扈云蘿應該是在我被龍玄凌救走之后,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是剝了那董茗香的皮囊,也虧得董茗香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叫著,沒有想到,最后還真的是“如愿以償”跟她的這位大小姐從此形影不離了。
只是,我昏迷之前分明聽到,龍玄凌下了“殺”的命令,那老太婆,不可能還能活下來,幫她換皮才對,不過,這一切如今都不重要了。
“屠妖館的大小姐?呵呵呵呵!”我放聲笑了出來,并且,故意讓自己笑的肆無忌憚。
“該死,你個賤人,笑什么!”扈云蘿本就是暴脾氣,見我笑的如此放肆,更是怒不可遏。
我希望她一怒之下,把我給殺了。
“什么大小姐?你不過就只是一個庶出的,聽聞,你的母親只是個妾!”我將“妾”這個詞說的尤為的大聲。
扈云蘿一聽,抬腳就直接踹在了我的身上。
“咔嚓”一聲,我腿部的骨頭在經歷了這么多天的折騰之后,終于是重新斷了。
“啊啊!”我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
“云蘿,一會兒師父還要親自見她,你?”一旁的余馳,擔心自己不好交差,終于是站出來要“幫我”。
扈云蘿卻冷哼了一聲,抬腳踩在我的心窩上,惱怒的呵斥道:“怎么,難道你也覺得,我沒有資格處置這個賤人么?”
“不,不是的云蘿,師父向來痛恨叛徒,還記得陸遠修么?哪怕他是屠妖館的大弟子,可最后呢?因為與妖生了情,師父便也差點殺了他,將他驅趕出屠妖館。”余馳說完故意頓了頓:“陸遠修當年可是師父最得意的門生,這屠妖館原本都要交給他,最后卻也落的一個逐出師門的下場。”
“哼,若是放她走了,那豈非是便宜了她?”扈云蘿瞪著我,冷聲說著。
余馳連連搖頭:“云蘿,師父放陸遠修一條生路,那是因為他曾是師父的愛徒,可是這個洛安之算個什么東西?如今她做出這種事,依照師父的脾氣,正好可以拿她在屠妖館立立規矩,殺雞儆猴!”
余馳的話說完,扈云蘿微微仰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薄薄的嘴角突然高高揚起。
不得不說,之前扈云蘿的那張皮囊因為美艷,所以,哪怕是狠毒的模樣,也讓人覺得妖艷,不過如今換成了董茗香的,便讓人覺得歹毒異常。
她將踩在我身上的腳緩緩的挪開,然后,蹲下了身來。
伸出手,掐著我的下顎骨,抿著嘴微微一笑說道:“沒有關系,就算我爹給你上刑之后,又宅心仁厚的放了你,我也會立刻把你再抓回來,你這身皮子,我扈云蘿要定了!”
扈云蘿說罷,起身,沖著余馳揮了揮手,余馳就示意他手下的那些人將我抬起。
我不知道,自己會被送到什么地方,但心中并不畏懼。
余馳的人抬著我,我渾身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這種疼,真的生不如死。
余馳他們沒有將我抬回前院,而是,直接就抬著我,到了奴樓邊的廢井旁,這廢井之前我從未注意過,如今余馳掀開廢井上的蓋子,我撇了一眼才發現,這底下居然還有一個木梯子。
他們將我手上的固定木板給拆了,其余人都待在廢井上方等著,余馳親自背著我下了廢井。
這個廢井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一些,越是往下越覺得陰冷,潮濕。
并且,手骨和腿骨的疼痛,已經讓我接近昏厥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