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噴出酒明顯還被壺中的烈酒給嗆到了,不過,他顧不得這些,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力道之大,疼的我瞬間蹙起了眉頭。
“道長?”我凝眉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九尾狐?你方才說九尾狐是么?”道長顯得很是激動。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他又立即將那一撮銀白的毛發(fā)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這是用銀白毛發(fā)扎成的一朵小花,看起來倒是挺可愛的。
“你說那九尾狐的毛發(fā)與這一樣?”他的眸子瞪的極大,表情很是凝重。
我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道長的眸子變得更加猩紅,那眼珠子都好似要從眼眶之中瞪了出來。
“道長莫非是跟九尾狐有什么過節(jié)?”我凝眉看著他,畢竟他也曾是一個獵妖師,與妖有仇也很正常。
可結(jié)果,道長卻是連連搖頭。
他的嘴唇顫抖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她,她,她對我很重要,對,對,我早該想到了,龍城都重新開了,她或許又回到了妖精草堂!”
道長此刻更像是在自自語,不過,他能提到妖精草堂,又說這銀色的毛發(fā)是九尾狐的,我自然就想到了蕓娘。
“道長,你認(rèn)識蕓娘?”我望著道長問道。
道長聽到“蕓娘”二字,就好像心口發(fā)疼一般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蕓娘如何?龍城被破,蕓娘怎么樣了??。俊钡篱L焦急的詢問蕓娘的情況。
我看著他的急切并不像是裝出來的,便告知他蕓娘如今的處境。
“不可能!”道長聽到我說蕓娘被屠妖館所抓,立即搖頭。
“蕓娘先前也是被鎮(zhèn)壓在扈云蘿的屋內(nèi),扈云蘿因為一場大火燒毀了面容,便每日喝蕓娘的血,保持容顏?!蔽艺f著,不由的緊緊咬著嘴唇。
找不到龍玄凌,救不了蕓娘,我覺得自己就跟廢物沒有什么兩樣。
并且,在我看來,若是要等顧少霆幫我,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或許他只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故意在拖延時間,畢竟,他視扈洪天如父一般,自然不愿意做忤逆扈洪天的事兒。
“絕無可能,八年前,師父確實抓了蕓娘,但是,他已經(jīng)放過她了?!钡篱L搖著頭,亂發(fā)在風(fēng)中左右飄蕩。
我看著道長,聽他說這些事兒,仿佛跟蕓娘的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
“那道長您說說,當(dāng)年究竟是什么情況?”我盯著他,道長之前很避諱他的過往,可如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他也就不再躲閃。
他和蕓娘之間的淵源,要從十年前說起。
那時候道長還是屠妖館最為風(fēng)光的大師兄,除了扈洪天之外,他在屠妖館說一不二。
扈洪天甚至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讓他幫忙處理屠妖館中的事物,若是下屠妖令的是京中貴胄那必定是讓他去。
也正因為如此,他去了王府,并且,遇到了蕓娘。
當(dāng)時京中的瑞王爺?shù)昧思卑Y,宮中請了許多的御醫(yī)來為他診治,可結(jié)果都沒有半點起色,大福晉便覺得是不是中邪了,于是便來屠妖館下了屠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