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頌齋狐疑的看著龍玄凌,有些著急,以為龍玄凌是反悔了。
“至少說說,你們打算怎么做?可不可行,否則,我夫人的血不是白流了么?”龍玄凌看著床榻上的周老先生沉聲說道。
周老先生聽到龍玄凌這么問,連忙點頭。
他告訴我們,周頌齋的妻子,因為只有一魂一魄所以陰氣極重,在這長達五年的時間里,周老先生已經(jīng)想盡辦法給她驅(qū)陰了,可是因為之前斷了兩日的符水,體陰之態(tài)更甚。
而魏家,是獵妖世家,她們有著不同于常人的血脈,他們的血可以鎮(zhèn)陰,驅(qū)邪,若是周夫人每日喝上半碗,堅持三日,體內(nèi)的陰氣會被驅(qū)走大半,這么一來,孩子應(yīng)當(dāng)會在中元節(jié)前出生。
反之,依照周夫人如今的情況,那么孩子必定會等到陰氣最重時落地,到時候命中帶煞,克親,克己,就算能活到成人,只怕命格帶陰,此生也注定不會幸福。
說到此處,一旁的周頌齋便嘆息道:“若真是如此,那便還不如,我們一家人一道“走”這樣孩子也不用留在世間受苦。”
“龍玄凌,不過是半碗血,若真能救這一家人,又有何不可?”我說著,抬手拉過龍玄凌的手腕。
龍玄凌沉著眸子,一不發(fā)。
周頌齋則是立即拿了銅剪和青銅碗過來,靠在床沿邊上的周老先生,示意我把手心朝上。
我俯身,用手心對他,他那枯槁的雙手緊緊握著那銅剪,可哪怕如此,銅剪也在不住的抖動,這一剪子下來只怕是要扎穿我的手背。
“慢著!”龍玄凌比我還要緊張,見周老先生的那雙手在不住的顫抖,立即就喊了停。
“如何做,由我來。”龍玄凌說罷,也不等那周老先生同意,就一把奪過了銅剪。
周老先生好似也松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床沿邊上,對龍玄凌說道:“很簡單,在她的手心之中劃出一道“十”字,然后讓血流入青銅碗中便可,至于喂血時該讀的咒術(shù),口訣,我早就教給頌齋了。”
龍玄凌聽了,抓著那銅剪,良久才拉過我的手腕,低聲道:“很快就好。”
說完,他手中的銅剪迅速的一揮動,在我的手心正中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十”字模樣。
殷紅的血立馬從那小小的口子里流淌出來,不過因為龍玄凌的速度極快,我甚至沒有什么痛感。
而龍玄凌在那血水流到半碗時候,便迅速的在我的手腕處一點,血馬上就被止住了。
“夠了!”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不快,更多的是心疼。
一旁的周頌齋愣了愣,看著那小半碗的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叔。
周老先生沖著他點了點頭,又叮囑道:“頌齋,記住,一句都不許念錯,否則?”
“二叔,我明白。”周頌齋連連點頭,緊接著,又看向我和龍玄凌:“二位,快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我二叔身體不佳,需多歇息。”
“去寺廟尋一包香爐灰,加上童子尿,黑狗血,每日三次擦拭身體,你身上腐爛化膿處很快就會好。”龍玄凌說完頓了頓:“你是被術(shù)法反噬,短期之內(nèi),最好別再擺陣,否則氣血攻心,必死無疑!”
“你?”周老先生怔怔的看著龍玄凌:“你也是獵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