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農(nóng)說著,朝著殷容佩墳包的方向撇了一眼,緊接著就跪直了身體,拼命的沖著墳包磕頭。
“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東大農(nóng)此刻已經(jīng)是鼻涕眼淚一起流了。
可看著他如此,我卻并沒有半分的同情,一個褻瀆死者遺體的人,遭受到死者報(bào)復(fù)似乎也是自作自受。
“呃呃額。”正磕著頭,東大農(nóng)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我蹙眉看著他問道。
他抬起頭來,痛苦的喊著:“我的眼睛,好疼,我的眼睛好疼。”
東大農(nóng)嚷嚷著,龍玄凌抬手一把抓住東大農(nóng)的手腕,我們赫然看到,東大農(nóng)眼球之中的黑點(diǎn),居然又大了一些,這一次,已經(jīng)變得如同指甲蓋大小了。
“她不原諒我,她還是要?dú)⑽野。 睎|大農(nóng)已經(jīng)徹底的崩潰了。
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猙獰,最后猛的站起身來,便立刻從龍玄凌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轉(zhuǎn)身跌跌撞撞的跑下山去。
這一次,龍玄凌示意我不要追,而是轉(zhuǎn)身看向了那遺體。
“是尸妖吧?柴紹是被她抓走了么?”明月追問著。
“明月,你冷靜點(diǎn)。”我試圖安撫她,不過卻并不管用。
只見明月沖到了殷容佩的遺體前,大聲的嚷嚷道:“柴紹跟你無冤無仇,你要是敢害他,我必定不饒你,將你的尸體一把火給燒了!”
“明月!”殷容佩的身上沒有邪氣,這件事很有可能跟她無關(guān),明月這么沖著遺體嚷嚷,未免對死者不尊敬。
明月回過頭,正想開口說什么,卻突然愣住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后。
我也警惕的猛一回頭,看到了身后離我只有幾步之遙的青岑。
青岑的視線,直視著自己的母親。
見墳包被挖,她立刻紅了眼眶,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滾落。
“青岑,你阿娘本就是橫死,必須好好安葬,一會兒,我們會把她的遺體背下山,然后用棺槨收斂。”我見青岑難過,馬上說出心中想法。
龍玄凌本就說,越是橫死的人,下葬時(shí)就越是要風(fēng)光有禮有節(jié),讓死者能咽下那口怨氣。
“沒有棺槨,買不起棺槨給阿娘。”青岑聽到我這么說,哭的就更加的悲傷了。
“你放心,棺槨由我們買,明日重新下葬,你是她唯一的女兒,到時(shí)候再哭的傷心些,今日就別落淚了。”龍玄凌雖語氣之中沒有多少溫柔,但也是在勸青岑。
喪葬時(shí),哭的傷心難過,那是對死者表達(dá)著不舍和悲痛。
青岑含著眼淚,望著我們:“真的?我阿娘真的可以有棺槨入殮?”
“嗯。”龍玄凌肯定的點(diǎn)頭。
青岑聽了,臉上頓時(shí)露出了些許開心是的笑容。
緊接著就要過去看看自己的母親,被我一把給攔住了。
殷容佩的尸體上,長了不少的矮菇,我擔(dān)心青岑看到了會害怕。
“別看了。”我柔聲勸說著,就朝著龍玄凌使眼色,龍玄凌俯身將那席子蓋在了死者的身上。
并且,又拿出了柴紹的羅盤,似乎是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