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冕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沖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才去包袱之中取出了一把短匕首,遞給了胖和尚。
胖和尚示意我們這些人后退一些,他擇是將王彤惜的手心給翻了過來,在她兩只手的手心處都劃了一刀。
胖和尚說,這么做是為了更快的放血。
我仔細(xì)看,從王彤惜手心中流淌出的血都是深褐色的。
“放了這么多血,師妹的身體受得了么?”江冕有些擔(dān)憂。
胖和尚卻悠悠的說了一句:“受不了也得受著,不然呢?讓這些妖毒留在她的身體里么?”
“妖毒?”江冕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gè)詞。
“江冕你放心吧,淼空師父自然有他的辦法?!蔽艺f著便看到王彤惜流淌出的血漸漸的變紅,應(yīng)該是毒血放的差不多了。
胖和尚點(diǎn)了她的穴,止住了血。
我到樓下找伙計(jì)要了抹布把屋內(nèi)的粘液和血污都清理干凈,又找了紗布替她包扎傷口,而江冕則是被派出去買蟾蜍了。
“水,水!”
王彤惜的嘴唇干裂無比,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的說著要喝水。
柴紹正要倒水,我就沖他搖了搖頭,告訴他其中的緣由。
“糟了,方才一路過來,她已經(jīng)喝了不少?!辈窠B說完,看向胖和尚:“大師,她不會有事兒吧?”
“生死有命,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迸趾蜕姓f完,打了幾個(gè)哈欠。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江冕就提著一竹籠的蟾蜍回來了,胖和尚讓江冕把這些蟾蜍清洗干凈。
“這是要熬湯,還是?”江冕看著胖和尚問道。
“熬什么湯啊,洗干凈了,用針,將它們背上隆起的圓疙瘩挑破,把里頭的粘液弄到碗里,給她喝下去,”胖和尚一臉平靜的說著。
我和柴紹還有江冕三人卻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眉頭。
把這些疙瘩挑破,還要喝里頭的粘液,這也太惡心了。
“還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一次,小半碗,差不多挑破十只蟾蜍的疙瘩就夠了?!迸趾蜕惺疽饨釀邮帧?
江冕俯身,從籠子里抓出了一只蟾蜍,然后麻利的挑破了它背上的疙瘩,從那疙瘩里頭淌出了淡黃色的粘液,看著和痰也差不多,讓人不忍直視。
我也俯身想幫忙,不過,那滑膩膩的手感,讓我退卻了。
十只蟾蜍的疙瘩里放出了小半碗的粘液,江冕再三詢問胖和尚,是否真的能喝,胖和尚有些不耐煩了:“不喝,你還有別的法子么?”
這話直接就把江冕的嘴給堵上了,如今,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只能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江冕眉頭緊蹙,端著那蟾蜍粘液就好似是端著一碗毒藥一般,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
不過,思量再三,最終還是喂給王彤惜喝了。
王彤惜只喝了一口,便死死的閉上了嘴,覺得難以下咽。
“怎么辦?”江冕望向我們。
“掐著下顎灌進(jìn)去。”胖和尚直接就甩出了一句話。
我見江冕遲遲下不去手,只能過去幫忙,掐著王彤惜的下顎,硬生生的把這碗惡心無比的東西灌入了她的口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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