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老板說完這事兒之后,又面色一變,神神秘秘的湊到了我的耳畔來。
“活火祭知道么?”
我看著客店老板,一臉的茫然。
那老板一看我這表情,就知道我沒有聽說過,于是便說,火祭,就是把火種引到被祭祀者的身上,把他的皮膚一寸一寸的燒掉,不過不能讓他立即就死,必須要在皮膚全部燒毀之后,才能死去,否則這就稱不上“活火祭”。
不過,活火祭死去的人,卻是極為痛苦的。
“說那道爺是在水里被燒死的,我就立刻想到家中長輩說的這事兒了,估摸著,就是當年那些被燒死的怨魂作祟?!笨偷昀习逭f著,不由的搖了搖頭:“若真的是,那邪祟得多兇啊。”
說完,他便望著我,眼中帶著同情,似乎是想到我也會不得好死。
他這么看著我,把我給看的渾身不舒服。
“姑娘,或許這些都只是傳聞而已,畢竟這么多年了,也沒有人能證明,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一些?!笨偷昀习逡娢颐嫔粚?,以為我已經被他的這些話給嚇壞了,趕忙出口安撫了我幾句,然后便隨意找了一個借口,轉身離開了我的客房。
他一走,我就眉頭緊鎖。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有二十四對童男童女,那我一個人,如何給這么多被“活火祭”的厲鬼超度?
今夜,我去了只怕也只是送死而已啊。
想到這,我的心不由的就揪了起來。
“安之,你沒事吧?那老板跟你說了什么?”楚楚估摸著是聽到了客店老板下樓的腳步聲,于是就過來看我。
見我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楚楚已經隱約察覺到這一次的事兒很棘手。
“沒事。”我說完之后,又看向了楚楚身后的青岑。
之前,青岑做噩夢的時候好像也說過,“好多孩子”我覺得這已經不是巧合了,一次“火”一次“孩子”都說中了。
“楚楚,你去樓下點一些吃食上來吧,我有些餓了?!蔽铱戳艘谎鄢?,故意將她支開。
楚楚一愣,被我這么一打岔,都忘了自己之前問了什么,沖我點了點頭就下樓了。
“你餓了?好,我這就去買吃的。”說完,她就轉身下了樓。
而青岑卻立在房門前,不敢進來。
她是一個極度敏感的孩子,我的眼神有絲毫的不對,她都能立刻覺察出來。
所以,不等我問什么,青岑就拼命的搖頭。
“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青岑驚慌失措,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滾落。
我連忙過去,將她給拉到了屋子里,將房門關上之后,便開始安撫青岑。
“青岑,姐姐不是懷疑你殺人,姐姐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會做那些夢?”我看著青岑。
青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夢到那些孩子的時候,還沒去過碼頭對么?”我看著她仔細的詢問。
見青岑點頭,我又問:“那你夢到那些孩子在什么地方?”
“碼頭的水里。”她毫不猶豫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