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已經死了,今夜我不能再在這耗下去。
“楚楚,你幫我,把他扶起來。”我看著已經徹底被嚇懵的譚飛,便讓楚楚幫忙扶他,而我自己則是將金玲杵和金錢劍都塞入包袱里,前頭掛著包袱,背后背著青岑,往回趕。
一路快步回到了客店,客店的伙計還在守夜,看到我們如此狼狽的回來,連忙說去準備熱水給我們洗漱,省的凍病了。
我直接背著青岑回了房間,楚楚也只能把譚飛扶到客房里。
楚楚本是想讓譚飛坐到木椅上,可譚飛卻失魂落魄的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我伸手給青岑把脈,還好她的脈象很平穩,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突然流鼻血,然后昏迷不醒。
“剛哥死了,燒死了。”譚飛跌坐在地上,無論楚楚怎么拉也不起來,嘴里還不斷的重復著同一句話。
而客店的伙計,此刻已經抬著木桶上來了,楚楚把譚飛帶到隔壁房去,然后同我一起,先幫青岑用熱水擦拭身體,然后換上干凈暖和的衣裳。
給青岑換擦拭身體的時候我就發現,青岑身上的傷痕太多了,舊傷也就罷了,為什么會有新傷?
這些新傷有淤痕,也有刀子劃破皮膚的痕跡,總之,最多不超過半個月,傷口結痂都是新的。
“楚楚,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們,誰對青岑動過手?”我詫異的看完這些新傷之后,便望向楚楚。
楚楚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些傷口是怎么回事兒。
“我們對青岑都很好,就連責罵都沒有過,更別說是打了!”楚楚凝眉望著傷口。
我仔細一琢磨,應該不可能是楚楚她們打的,大家都很心疼青岑,疼她都來不及,不可能會對青岑動手。
而且,青岑雖然一直怯生生的,但是,平時很乖巧,根本就不可能惹誰不高興。
“把藥包給我,我幫她處理一下。”我對楚楚說道,楚楚連忙轉身從她的包袱里頭取了裝藥罐的小包。
這些傷是怎么回事兒,只能等青岑醒來了再告訴我們,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替她包扎好。
青岑一直昏睡到了次日天明,期間我是兩個屋子跑。
時不時的也要去看看被安置在小舅舅客房里的譚飛,譚飛一開始情緒激動,吵吵嚷嚷一會兒喊著救命,一會兒又喊著火,最后喊累了,在天蒙蒙亮時才睡著。
我則在天亮之后,就立刻去了客店對面的縣衙。
下樓時店老板看到我,就沖我豎起了大拇指,夸獎我厲害,昨夜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我只能是沖他尷尬一笑,他還想詢問我昨夜的具體情況,不過我決口不提,就去往縣衙了。
縣衙門口還閉著,我拍了許久的門,才有一個含含糊糊的聲音應了一聲之后出來開門。
“誰啊!喊魂啊!”那人被我吵醒心情自然是不佳。
打開門,我一看,這人蓬頭垢面的,個頭比譚飛也高不了多少。
“哎呀,你不是那丑婦么?”說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朝著我的身后看了看:“剛哥和大飛呢?”
“我要見你們張師爺。”我說著,伸出手,直接將縣衙大門完全推開,疾步走了進去。
那蓬頭垢面的男人立刻跟了過來,見我面色陰沉,他便先去后院請了張師爺來。
張師爺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褂,頭發倒是梳的一絲不亂,跟旁邊那蓬頭垢面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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