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柳知琴就松了一口氣。
箱子里的那些東西都在,而且沒有任何損毀。
不枉她演戲了這么久。
又一路西行跋涉了這么遠的距離。
結果是好的。
這些東西,終于都完完整整的運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悄悄的將這些東西送去京城,然后她就可以真的云游四海了。
“娘子,奴婢幫你。”小桃走到近前。
“好。”柳知琴點點頭,而后和小桃一起動手,很快就轉移完了。
剛松一口氣,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柳娘子可真是深藏不露。”
“誰?”柳知琴猛地站直了身子,一雙眸子戒備的盯著竹林外面。
小桃也上前一步,擋在柳知琴的身前。
哪怕她害怕的顫抖。
“柳娘子莫怕,我們是寧王身邊的人。”這時,一隊侍衛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柳知琴認得,那腰牌確實是寧王的象征。
“不知大人來此,可是王爺有什么吩咐?”柳知琴盡量讓自己語調平靜。
“確實有吩咐。”來人笑笑:“這兩箱東西,還請娘子給個說法。”
“說起來,娘子還真是謹慎。”
“生生讓我們跟了這么多天,才終于動手。”
“我都差點兒以為,是我們判斷失誤了呢,不過好在,總算是要結束了。”
柳知琴臉色一瞬間慘白。
她嘴唇微微抖著:“你,你說什么?王,王爺從未信過我?”
侍衛點點頭:“畢竟,娘子最可疑。”
說著,一揮手。
立刻就有侍衛上前,將那兩個大箱子抬到了侍衛的近前。
“我可以給你們無盡的財富。”柳知琴說道。
“讓你們一輩子榮華富貴。”
“你們身為侍衛,每日還要當差受累,哪有自己當家做主,自由自在?”
“每日喝茶聽曲,多快活?”
“你們若是想做官,我也有門路舉薦。”
“只要你們今日放過我,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我可以保證……”
“你還真讓本王大開眼界。”這時,竹林外又一道聲音傳來,如玉般溫潤。
柳知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和顧燼打了好多次交道了,自然能聽出顧燼的聲音。
她都西行這么多天了,顧燼怎么會在?
他不是該待在汴州嗎?
顧燼很快從竹林外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柳知琴,最后目光落在箱子上。
“這便是你們口中所的‘寶箱’嗎?”顧燼問道。
柳知琴連嘴唇都變得慘白。
“為了這寶箱,你這段時間還真是大費周章啊。”顧燼拍了拍箱子,說道。
柳知琴嘴唇抖動著,終于忍不住問道:“王爺何時猜到的?”
顧燼并未回答:“說說吧,你是怎么殺了賀源的。”
柳知琴不說話。
顧燼繼續道,而且語氣十分的篤定:“那印泥,是你準備的。”
“王爺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民女。”柳知琴低著頭,手指攥的死緊。
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侍衛端來椅子,顧燼坐下。
而后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柳知琴:“本王問,你便說。”
柳知琴低垂著頭:“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