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府年宴結(jié)束后,永安公主親自把唐卿卿送回了侯府。
十分高調(diào)。
就是怕唐家一眾人回府后給唐卿卿使絆子。
一直在倚梅院待到用了晚飯。
這才回宮了。
當然,回宮之前還特地去了一趟松鶴堂,語間多為敲打。
唐老夫人自然明白。
所以永安公主回宮后,唐家并無任何人來找唐卿卿的麻煩。
雖然林婉很生氣,但終究越不過唐老夫人去。
唐澤間還在昏迷中。
唐曉曉經(jīng)此年宴后,羞于見人,躲在自己的凰棲院中。
心情稍稍平復(fù)后,還得趕緊抄《女誡》。
五十遍呢。
她可沒多少時間傷春悲秋。
其他人,都各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時間相安無事。
接下來的幾天,還有其他府上舉辦的年宴。
只是固安候府都沒去參加。
沒臉吶。
大門都一直緊閉著。
直到正月初六日,側(cè)門才打開了。
不過出門的只有唐澤月和妻子沈清漪,以及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頭婆子。
唐澤月走的飛快,沈清漪腳踩一雙晚下,根本走不快。
磕磕絆絆的跟在身后。
要不是墨菊扶著,估計能栽個跟頭。
唐澤月卻全然不顧。
等上了馬車還埋怨道:“你怎么走那么慢?等著別人看笑話嗎?”
沈清漪臉一白,說道:“我提前讓人看了的,府門外并無旁人經(jīng)過。”
唐澤月仍是不滿,大喇喇的坐在馬車里,扯了扯領(lǐng)口:“這幾日侯府處在風口浪尖,你非要回什么娘家。”
沈清漪捏了捏手指:“我父親和大哥剛回京,又是年節(jié),自然要去看看的。”
唐澤月靠在一個軟枕上,哼了一句:“麻煩。就不能學(xué)學(xué)大嫂,大嫂就直接回絕,省了這一趟。”
而后側(cè)了個身:“到了叫我。”
說完,便開始閉目假寐。
沈清漪臉色更白了,嘴唇抿了抿,竟不見絲毫血色。
墨菊心疼的遞了一杯熱茶。
沈清漪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時鬧了點兒動靜。
很小的動靜。
就是茶杯碰到桌子的小聲響而已。
唐澤月卻猛地坐起來,一雙眸子緊緊盯著沈清漪:“都說了我要歇會兒,你怎么這么吵?”
沈清漪垂下頭:“我之后會注意的。”
唐澤月這才哼了一聲,繼續(xù)閉目假寐。
馬車搖晃間,唐澤月竟真的睡著了。
馬車停下后,沈清漪湊到近前,輕聲叫道:“夫君,夫君……”
唐澤月被叫的心煩,抬手揮了一下:“叫什么叫!”
沈清漪被揮的往旁邊一個趔趄。
腦門撞在了車板上。
登時起了一層油皮兒,可把墨菊給心疼壞了:“少夫人,您沒事兒吧?”
唐澤月這才悠悠醒來,看了沈清漪一眼:“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待會兒岳丈問起來,你自己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