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蘿忙的說道:“奴婢不敢?!?
顧昱本就心情煩躁,直接一腳踹在碧蘿的肩膀:“滾?!?
碧蘿忍著疼,再次叩頭:“奴婢有辦法讓慶國公府幫您,而且日后絕對站在您這邊?!?
顧昱一愣:“你有辦法?”
碧蘿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請殿下過目?!?
顧昱接過來,拆開掃了一眼,臉色驟變。
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碧蘿的胳膊:“這信,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碧蘿如實回答:“是皇后娘娘交給奴婢的,讓奴婢在殿下實在無路可走的時候交給殿下?!?
顧昱質問道:“你為何不早點兒交給我?”
碧蘿抿著唇:“因為,之前殿下還并沒有到無路可走的境地,奴婢只是謹遵皇后娘娘遺命。”
顧昱深吸一口氣:“母后什么時候給你的,還說什么了?”
碧蘿如實回答道:“確切的說,是皇后娘娘的人交給奴婢的,就在剛剛。”
顧昱忙的起身:“人在哪里?”
碧蘿抬眸:“已經走了。那人說,他們會在暗處一直助您,但不方便現身與您相見,請您見諒?!?
顧昱皺眉:“不方便與我見面,但是能與你見面?”
碧蘿恭敬道:“這是皇后娘娘賜予奴婢的榮幸,奴婢愿意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顧昱沒說話,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碧蘿,眸底帶著探究。
碧蘿跪的端端正正,任由顧昱打量。
好半天后,顧昱才說道:“起來吧。”
碧蘿起身,垂手站在一旁。
顧昱抿了一口茶:“你雖自幼跟在我身邊,但你是母后親自選的,母后自然更信你。”
碧蘿給顧昱續了茶:“您現在要去慶國公府嗎?”
顧昱放下茶杯:“更衣吧?!?
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
無論是顧景,還是寧王叔凌王叔找來,留給他的都是一條死胡同。
他只能尋求幫助。
沒想到,母后還給他留了這樣的驚喜。
碧蘿點點頭:“是?!?
很快,顧昱更衣后,坐著馬車,悄悄從后門離開了,沒驚動任何人。
好歹是一位皇子,這點兒手段還是有的。
慶國公府。
燕青越有了年紀,前段時間又染了風寒,已經告假在家休養十來天了。
其實染的風寒并不嚴重。
喝了兩副藥就好起來了,只是到底有了年紀,大家都不放心。
故而才多休息了幾日。
燕雪柔親自煮了冰糖燕窩,木琴拎著食盒跟在她身后,小嘴喋喋不休,說的都是府里的各種趣事。
“都說一路了,不口渴嗎?”燕雪柔無奈的看著木琴。
“那奴婢歇會兒。”木琴吐吐舌頭。
很快,燕雪柔到了燕青越夫婦居住的院子。
門口守著兩個小丫鬟。
一抬眼瞧見燕雪柔主仆,一個立刻起身進去通報,另一個則是快步迎了過去。
小丫鬟很快迎了燕雪柔主仆進屋。
燕青越夫婦正一左一右靠坐在軟塌上,正中的桌幾上擺著茶點。
見燕雪柔進來,便笑瞇瞇的坐起身子。
“祖父,祖母?!毖嘌┤岣I硇辛硕Y,眉眼笑彎彎的。
“快過來坐?!眹蛉舜葠鄣恼姓惺?。
燕雪柔便依靠了過去,和祖母親親密密的依偎在一起,又乖巧的問起祖父的病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