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隨意和她說了兩句,把賀源的死告訴了她。”
“她身為姐姐,應該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也是好心不是。”
“只是沒想到,這好心辦了壞事兒,我也很無奈。”
“按理來說,她確實該早有準備。”
說著柳知琴看向顧燼:“王爺,賀氏當真瘋魔了嗎?她可慣會演戲的。”
顧燼抿唇:“已經將大夫去看過了。”
“大夫說,從脈象上看,她只是脾胃虛弱,并無大礙。”
“但她表現出來的,確實瘋瘋癲癲。”
“大夫也不能斷。”
“你說,她慣會演戲?你覺得她的瘋魔,都是裝的?”
柳知琴隨意的攏了攏鬢邊的發絲,笑起來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絲嫵媚:“是啊,慣會演戲。”
“王爺若是信得過民女,不如讓民女幫您探探?”
“這么多年的相處,民女很了解她的。”
“一定能幫王爺探出真偽。”
顧燼沒說話。
柳知琴也不著急,只是慢悠悠的喝著杯中茶。
良久后,顧燼說道:“之前,你去見了她一次,她就瘋魔了。”
“若是再讓你去見她一次,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柳知琴連連擺手:“王爺,您這般說,真是冤枉民女了,民女什么都沒干。”
“民女就是好心。”
“他們姐弟感情深厚,賀源死了,民女想告訴她一聲。”
“也好讓她在心里送送。”
“雖然,民女恨他們,與他們不和。”
“但死者已逝……”
“民女大度,就不與他們計較了。”
“好歹之前也算是親人,如今就當是盡最后一份心。”
“當然,這是好聽的場面話。”
“實際就是,民女想看賀氏痛不欲生的模樣。”
“可惜了賀源死的那樣早。”
“否則,民女還想日日看他絕望的模樣,然后再看他被砍頭時恐懼的模樣。”
柳知琴一邊說,一邊嘆氣。
看那副樣子,她是真的覺得很可惜。
顧燼一直盯著柳知琴看。
從柳知琴進門,一直到現在,柳知琴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問題。
好似一切都正常不過。
顧燼也抿了一口茶,冷不丁的問道:“劉青和你什么關系?”
柳知琴一愣。
隨即撇了撇嘴:“不過是個討人嫌的家伙。”
顧燼問道:“哦?怎么說?”
柳知琴笑笑:“民女這副容貌,放在繁華的京城,可能不打眼,但在汴州……”
“不是民女自夸。”
“民女這副容貌,在汴州那是數一數二的。”
“被人愛慕,這不是很正常嗎?”
“劉青也是其中一員。”
“他愛慕民女。”
“但是,他都四十多歲了,還有妻子,又沒錢,又沒權的。”
“便是民女真的想傍上一位,也絕不是他啊。”
“況且……”
“民女雖然不喜賀源,但也不得不承認,賀源在汴州的地位,僅次于知州的存在。”
“他劉青算個什么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