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之后,我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是老媽接的,因為昨天晚上沒有回去,所以一接到我的電話,老媽便在那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起來。
因為我是男孩,又有功夫在身,所以爺爺和老爹對我管得很松,夜不歸宿,他們最多問一下原因,而老媽則不同了,我是他的心頭肉,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她的訓斥聲。
我忍著性子聽著老媽在電話那端的訓斥,但是五分鐘過去了,她還在訓我,于是我只好急速的打斷了她的話。
媽,我今天晚上可能會睡在同學家,你別擔心了,我不會學壞,也不會做壞事,你放心吧!
隨后我聽到爺爺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傳了過來,聲音很小,但是從小習武的我,耳朵很靈敏,所以聽得很清楚。
行了,孩子也不小了,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都跟著師傅開始走南闖北的押鏢了。
爸,你那時候怎么能跟現在比。這是老媽的聲音。
媽,同學還在等我呢,掛了啊!說著我掛斷了電話,不然的話,老媽肯定又會嘮叨個沒完沒了。
張蓉已經在學校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她朝我招了招手,我小跑了過去。
怎么這么久?張蓉臉上有點不耐煩的表情。
昨晚沒回家,跟家里解釋了一下。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心里有點不舒服,不過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對其犯下的錯誤,便又釋然了。
隨后我們兩人上了出租車,張蓉給了出租車師傅一張毛爺爺,說了一句:師傅去中國城!
中國城是我們市有名的娛樂城,號稱五星級服務,里邊吃、喝、玩、樂樣樣具全,不過消費很高,能在中國城玩的人都是有錢人,當然也有綠茶婊,專門在里邊邂逅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總之各種二代。
沒車真是麻煩。給完出租車師傅錢之后,我聽到張蓉嘴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爸沒給你買車?在我的印象之中,富二代都應該開豪車才對。
駕照要十八周歲才能考。張蓉白了我一眼,仿佛我什么都不懂似的。
哦!我應了一聲,然后便不再說話,不過沒過多久,張蓉的聲音在我耳朵邊響了起來:一會去了中國城,我會跟朋友介紹,你是我爸給我請的保鏢,別忘了。
保鏢?我看了她一眼。
對!你今天早晨可說過要聽我的話。張蓉馬上提起了今天早晨的事情。
好吧!雖然我心里很不舒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誰叫我今天早晨答應過她呢!
今天的張蓉,跟昨天截然相反,昨天她對我是各種討好,而現在她卻不停的撥著電話,約出了一個接一個的朋友,根本不太理睬我。
當我們到達中國城的時候,先去了五樓的餐廳,我這才知道,張蓉在學校的時候,已經訂好了包廂。
她讓我先坐著,自己則去了樓下,說要去接她的朋友。
不一會,她和三男二女說說笑笑的走進了包廂,一名左耳帶著耳釘的男生,一進包廂便用手指著我對張蓉問道:這就是你爸給你請的保鏢啊,怎么這么瘦,我還以為是一個肌肉男呢,哈哈哈
他們對我指指點點,讓我心里感覺十分不自在,眉頭不由自主的緊皺了起來,我很想站起來離開,因為我發覺自己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但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今天早晨才說過的話,不能到了晚上便失信了。
男子漢,大丈夫,要一九鼎!
這是爺爺從小對我說過的話,我一直記在心里。
張蓉招呼著那三男二女落座,隨后又叫服務員上菜,在這其間,都是他們在聊天,而我只是坐在那里,百無聊賴,不過我從他們的談話之中,也漸漸的聽出了一點信息。
原來張蓉以前也是在市里的貴族學校讀書,而眼前的這三男二女便是她以前貴族學校的同學。
至于張蓉為什么突然轉學,一談到這里,他們便語焉不詳,于是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頓飯,我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句話未說,張蓉也沒有搭理我,一直跟她的朋友們聊天、說笑,真得把我當成了她的保鏢,倒茶、倒酒和結賬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
幾次我想起身離開,但是都沒有成功,因為我總覺得對不住張蓉,因為昨天晚上我把她最珍貴的東西奪走了。
拿著她給的信用卡結了賬,我朝著包廂走去,但是剛剛走到包廂門口,里邊傳出來的對話,卻上我怒火中燒。
蓉蓉,你這保鏢能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