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又是誰?我對四所中學的混子一點都不熟。
棍子原名叫周輥,小學的時候跟黃威是同班同學,兩人關系非常好,棍子在他們小學就很出名,他八歲起便在少年宮練習跆拳道,聽說現在已經是紅帶了,在初二的時候,一腳踢斷了同學的一根肋骨,他的旋風腿很厲害。郭剛滔滔不絕的講著棍子的事跡。
練跆拳道的嗎?
嗯!郭剛點了點頭。
高麗棒子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幾招花拳繡腿比較好看的動作,便敢稱之為道,我看叫跆拳舞差不多。國術已經相當的沒落,所以對于自己從小練習的東西,我格外的敬重,容不得它受到一點點的玷污。
你說我不行可以,但是說中國武術不行,那就必須要在拳腳上見個真章。
這種感情,只有自幼習武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所以當郭剛在我面前唾沫橫飛的說跆拳道如何如何厲害的時候,我心里便十分的不爽。
跆拳道算什么東西?搞幾個酷玄的動作騙騙小孩子罷了,再加上一套似是而非的規矩便敢妄稱一個道字,高麗棒子簡直他媽的太惡心人了。
他們什么時候來?我心里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于是開口對郭剛詢問道。
可能下午放學吧!
你去給我宣傳一下,就說下午放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街心花園里將上演一場中國武術對戰跆拳道的比武。
啊!聽我這么說,郭剛愣了一下。
怎么?有問題?我瞪了他一眼。
沒問題,不過逸哥,我們這可是打架,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么還如此高調?
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搞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把城西四所中學的學生都通知一下,場面搞大點,聲勢做足點,你如果能把電視臺的人叫來,那更好。我揮了揮手,把郭剛打發走了,讓他趕緊去通知人,把聲勢給我造足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跆拳道這幾年在市里連續開了三家武館,現在的小學生、中學生、乃至大學生,開口閉口就是跆拳道如何如何,根本就忘記了中國武術是所有競技術的老祖宗。
自家有良玉,偏要抱著別人的一塊鳥石頭當寶貝。
而我就想利用這次跟棍子對戰的機會,讓周圍的學生們看看,他們成天嘴里張口閉口的跆拳道是一個神馬玩意,到底能不能打架。
郭剛滿臉疑惑的走了,而我則繼續睡覺。剛才我和郭剛的談話,只有同桌蘇小河一人能聽到,我看到他也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可能也想不明白,本來中學生打架是一件壞事,為什么我還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宣傳,唯恐別人不知道?
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課,陳雪走進了教室,我看了她一眼,便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正當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突然書桌砰的一聲,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
聲音很大,我又正趴在桌子上,所以一下子便被嚇了起來,坐直身體之后,我看到陳雪正站在我面前,一臉的寒霜,看起來她好像還在為早晨操場上的事情生氣。
我操,你也太小氣了吧,馬上就要報復我?我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王逸,誰讓你上課睡覺的?給我出去,站在教室外邊清醒清醒。從來都不管我睡覺的班主任陳雪,此時板著面孔,大聲的對我訓斥道。
我看了她一眼,隨后站了起來,毫不在乎的朝著教室門口走去,不過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我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夜店咖,真小人!
說完之后,我馬上加快了腳步,走出了教室,在走出教室的一瞬間,扭頭偷偷看了陳雪一眼,發現她的臉都被我氣綠了。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不要被王逸這種同學給影響到,請同學們打開課本。教室里傳來陳雪的聲音。
來到教室外邊,已經不能再睡覺了,反正走廊上也沒有人,同學們都在上課,于是我便來了一個金雞獨立,開始練起了功夫。
左腳站累了,便換右腳,就這樣,我還沒有練夠,一節課就結束了。
鈴鈴鈴
踏著下課的鈴聲,陳雪走出了教室,朝著我看了一眼,說:你跟我來。
我撇了撇嘴,活動了一下身體,跟在她的后面朝辦公室走去。來到辦公室之后,陳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理睬我。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讓我尷尬,想讓我不好意思,想讓我渾身不自在。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其實我的內心十分強大,不然也不可能一身功夫,卻忍受了整整八年同學的欺負,如果這些欺負真的能夠影響到我的內心的話,我早就瘋了。
之所以沒有瘋,是因為同學的欺負根本傷不到我的內心,只要愿意,我可以輕松打趴下任何一名同學。
就這樣,陳雪晾了我五分鐘,隨后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想讓我請你的家長來學校一趟。她再次拿出了我最害怕的殺手锏。
陳老師,我錯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在心里對自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她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其實我是不想讓老媽為自己擔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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