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背扇在他護在面門前的左手臂上。
聽見響,往里闖,下一秒,我的后腳朝前一個進步,同時身體便蹲了下來。
這都是國術打法里的鉤子連環套。
一掌扇出去,就是下鉤子,你只要一閉眼睛,便算是上了當,下一步,我一蹲身,你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面前的敵人不見了,心會發慌,心一慌,神就會亂,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許你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睜睛和人的反應都需要時間,雖然很短,但是有這么短的時間,對于攻擊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平時這些打法都練了幾十萬遍,甚至上百萬遍,早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所以我身體微蹲之后,左手掏蛋,右肩撞胸。
砰!
劉志鋒的身體使朝后急速的倒退了出去,噔噔噔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我的左手在最后一刻,收了回來,沒有將他的兩個蛋蛋捏碎,如果真是生死之戰,那他是必死無疑。
就是這樣,劉志鋒的臉色也瞬間變的慘白,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劉哥,承讓了!"我對他抱了抱拳,說道。
劉志鋒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剛剛爬到一半,撲通一聲,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剛才往前一沖,整個身體的顫勁都隨著右肩膀撞在他的胸口,雖然在最后一刻身體朝后微微一擺,收回了小半的力量,但是這一撞,仍然不輕,所以劉志鋒想要馬上站起來,基本不可能。
再次摔倒的劉志鋒一臉的尷尬。
"你們幾個扶你們社長到那邊休息一下。"葉為民看到我和王楠都不說話,于是他出來打圓場。
其實不能怪我不說話,因為按江湖規矩,比武之后,最好不要講話,保持沉默就是對對手的最大尊敬,反而出安慰或者說些場面話卻是對對手最大的侮辱。
因為古代練武之人講究武無第二,練武的人火氣大,心里不服輸,都覺得自己的拳法最厲害,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如果贏了的話,再說一些片湯話,那就是對輸者最大的侮辱,最后可能結成死仇。
我和王楠都受爺爺的熏陶,所以謹尊著以前的江湖規矩,就是不知道劉志鋒懂不懂?
幾個學生扶著劉志鋒站了起來,朝著休息區的坐椅走去。
"小逸,劉志鋒應該沒事吧?"葉為民瞅了一眼劉志鋒,隨后小聲的對我詢問道。
"葉哥,我收了勁,他應該沒事,可能胸口被我撞的叉了一口氣,休息一會就能好。"
"這就好!"葉為民點了點頭。
"打傷了他,也是他自找的,學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非要搞一個中國傳統武術學社,他懂什么是中國傳統武術嗎?"王楠冷哼了一聲。
"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想辦法把這個中國傳統武術學社給取消了,免得以后再有這樣的挑戰,讓你分心。"葉為民開口說道。
我看到王楠點了點頭,心里暗暗猜測道:"難道葉為民是學校領導?能取消一個學生團體?"后來我才知道,葉為民是東大的學生會主席,不過他的手段卻十分高明,儼然已經具備了某種領導的氣質,也許僅僅在王楠面前,他才會露出一絲與年齡相符的神情。
"把那名日本人挑戰跆拳道社和散打社的錄像給小逸看看。"王楠隨后開口對葉為民說道。
葉為民馬上從身上的真皮包里拿出一個dv,隨后打開,遞給了我。
錄像里邊的那名日本人,也就二十多歲,不過他一拳一腳的力量都很重,打跆拳道社的時候,其對手被他一拳打在腿上,隨后一腳踢趴在地上,比賽便結束了。
挑戰散打社的時候,倒是打了幾個回合,不過明顯散打社這名同學的拳頭不重,對方挨了一下,沒反應,而他挨了這名日本人一拳,卻一頭栽倒在地。
"有點真功夫,力量很大。"看完之后,我把dv還給了葉為民,同時開口對王楠說道。
"有把握嗎?"
"有!"我僅僅只說了一個字,隨后開始活動起身體來,因為對方確實有點實力。
"姐,跟這名日本人對戰我不可能收手,因為如果我收手,那么很可能受傷的就是我。"
"只要打不死就行。"王楠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
"楠楠,還是不要搞出事情來,萬一這名小日本受了很重的傷,搞不好會弄出外交事件,那可就有點麻煩了。"葉為民對王楠勸說道。
"現在可不是我們要跟他打,而是他要挑戰中國傳統武術。"王楠朝著葉為民翻了一記白眼。
"讓我想想,要不一會讓他簽一個生死協議。"
"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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