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爺爺他們一直在聊天,都是一些大人的話題。而我一直擔當端茶倒水的角色,根本插不上話,因為他們說的東西,對當時的我來說太深奧了。同時也根本不感興趣。
不過當二師哥王猛談到要搞死那名在派出所罵爺爺?shù)姆蕽妺D時,我隨之豎起了耳朵。
"算了,別人家的孩子躺在醫(yī)院里,罵幾句也是人之常情。"爺爺擺了擺手,否定了二師哥的提議。
不過我看二師哥眼睛里的目光,根本已經(jīng)拿定了注意,不像會聽爺爺?shù)脑挕?
"猛子,那名少年涉嫌當眾持刀砍殺中學生。公安機關自會依法處理,至于民事訴訟,按照法律的規(guī)定。我們還是要賠人家醫(yī)藥費的,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全權由我來處理,我們占著理,誰敢顛倒黑白,我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大師哥任國強馬上開口對二師哥王猛說道。
"哼,依法處理?那你的手下為什么還把師傅和小師弟關了一夜,師傅多大年紀了,拘留室那種地方是人住的嗎?如果你不出現(xiàn),是不是小師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持刀砍人的兇手,而對方成了受害人。"二師哥冷哼了一聲,反問道。
"城西派出所的問題,我自會徹查,違法亂紀的人一個也別想跑了,但是你不能亂來!"
"我不會亂來,最近剛好有一個爛仔得了絕癥,等他把那罵師傅的肥婆娘做了之后,自個會把自個了斷,絕不會給你這個大局長找麻煩。"
"你就不怕他沒死成,再把你供出來?猛子,你這是在玩火。"
"哼,除非他連自己的父母和老婆孩子的命都不要了。"
"你"
"好了,你們哥倆怎么一見面就吵。"師傅看到他們兩人的火氣越來越大,于是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長大之后,我才漸漸明白,為什么大師哥和二師哥總是激烈的爭吵,根本不顧及對方的面子。大師哥任國強是白面,二師哥王猛是黑面,兩人不爭吵才怪呢,根本就是對立面嘛,但是兩人又從小一塊長大,還是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彼此的心里都把對方看得很重,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在爭吵的時候格外變本加厲。
隨后三師哥劉海洋也打圓場,四個人隨之轉移了話題,談到了許兵的事情。
聽到許兵的名字,我再次仔細傾聽了起來,因為許兵他兒子許龍在我們中學生里的名氣太大了。
"哼,當年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的小混混,現(xiàn)在還成了精,如果不是師傅當年給我下了緊箍咒,不準我碰那種東西,就他許兵,現(xiàn)在都還是一個下三爛,媽的,這個下三爛靠著那種東西,現(xiàn)在還成了人物,那天看他不爽,我他媽的一窩端了他。"我看到二師哥提到許兵的時候,一臉的不屑。
"二師哥,你可不能大意,現(xiàn)在年代不同了,最賺錢的就是那種東西,再說搞那種東西的人都是一些爛仔,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三師哥劉海洋開口說道。
"許兵已經(jīng)引起了省局的重視,只待時機成熟,他就是一個死。"大師哥任國強隨后說道
四個人的談話仍然在繼續(xù),而我已經(jīng)被深深的震撼了,我沒有想到,爺爺?shù)娜齻€徒弟是如此的牛x,大師哥從政,二師哥在黑,三師哥從商,并且生意還挺大,正在跟二師哥聯(lián)合搞一個大型樓盤。
第二天,我本來還想在家里休息一天,可惜老媽不同意,在她嘮叨的攻擊之下,我乖乖的背著書包,朝八中走去。
走進教室,班主任陳雪也在,她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很吃驚:"王逸你出來了?"
"你妹,你就那么希望老子進去啊。"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不過嘴上卻說:"警察叔叔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天晚上我是見義勇為,不但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市公安局還會給我頒發(fā)一個市區(qū)見義勇為好少年的稱號。"
"見義勇為好少年?"陳雪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嗯,過兩天應該就會通知學校。"我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大師哥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因為如果我有這么一個榮譽,只要再稍微運作一下,進入東大附中應該問題不大。投貞縱。
我本來以為天大的事情,在他們的三兩語之中就這么容易的解決了。
我不再理會陳雪,走到自己坐位上,拿出課本,裝模做樣的開始上早自習。
班主任陳雪在教室里走了幾圈,隨后便離開了,她剛離開,同桌蘇小河馬上小聲的對我說道:"逸哥,你昨天沒來,田菲菲被人打了,打得好慘。"
"呃?被誰打了?"我扭頭朝著蘇小河看去。
"張蓉叫的人,我也不認識,昨天放學,他們把田菲菲堵在校門口,郭剛和張雷等人想去幫忙,當場就被人放倒了,田菲菲的臉被抽腫了,差一點被扒光衣服,當時學校的同學都在看,隨后驚動了老師,才把那些人嚇走。"蘇小河把昨天的事情詳細的跟我說了一遍。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朝著張蓉的坐位看去,發(fā)現(xiàn)她今天并沒有來上課。
雖然我并不喜歡田菲菲,但是張蓉叫外人把自己學校的人打了,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
下了早自習的時候,郭剛帶著田菲菲來了,郭剛的右眼烏黑一片,看起來被打的不輕,田菲菲更慘,臉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腫,嘴唇好像也被打破了,有一個血塊在上面,兩只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