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該落俗套的就得落,章南不是清高的人。
齊磊把車停好,下車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園。
熟悉的是,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曾經留下過他們那批人的混蛋記憶。
陌生的是,全變了!
原本破舊的南校舍和西校舍平房已經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棟嶄新的教學樓和一座室內體育館。
他們高二和一班、二班、十六、二七班打擂臺的老宿舍樓也不見了,新的宿舍樓正在建設之中。
大操場和籃球場都鋪裝了塑膠地面,新修的主樓甬道也取代了原本的沙石路面。
一切都是新了。
不過,也有沒變的,比如主樓前的老柳樹,全校的丁香枝,還有…那片小樹林。
還有人!
老吊車還在,董副校長也笑呵呵的。
如今臨近年關,高一高二已經放假,大多數老師和校領導也放假了,只剩高三孤零零的還在堅守
老吊車和董副校長聽說齊磊他們回來,特意來學校見見。
見到齊磊還不住的揶揄,“這混蛋小子,一點沒說錯,離了二中,折騰的更邪乎!”
他們還沒忘,齊磊離校時說的,“離了二中更應該使勁折騰,否則顯得他們多吃虧?!?
這話一直印在他們的腦海里,并引以為榮。
老吊車許是歲數大了,話有點多。
“使勁折騰,別人愛咋說咋說,咱二中的都理解你!”
這些年,老吊車一直關注齊磊的新聞。
從當年的混小子,變成了能掙米國人錢的大企業家,老吊車心里是高興的。
孩子們都長本事了!
同樣的,讓這些校領導滿意的是不單單闖出去一個齊磊,其他人也都挺爭氣。
像是偉哥、三冰子,二成子,宋小樂這一波人。
偉哥自不用說,北大的高才生。
單就三冰子那幾個,回回吊車尾的惹禍精,也在北廣闖出了名堂。
“當年就是你??!方冰?。∵€偷爐箅子!把你們十四班的爐子搭兩米多長,是不是你干的?”
“后勤老師狀都告到我這兒來了,也就是不愿意搭理你們,放現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冰子這個冤啊,“那是齊磊出的主意,和我沒關系!”
老吊車一甩膀子,“都不是啥好玩意!”
話頭一轉,“你們上的那個雛鷹班,是不是挺難進的?”
“我聽上一屆的學生說,那個班都是萬里挑一吧?學啥的?新聞?”
方冰呲牙笑,“可不光新聞,我們主攻傳播學。”
“傳播學?”老吊車不太懂這里面的門道,畢竟是個中學老師,局限性太大。
“這玩意有用嗎?”
方冰,“可有用了!”
老吊車一笑,“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齊磊在一旁看著老吊車和每一個返校的學生說話,五味雜陳。
老吊車越來越老了,可他就是不愿意回家享清福,就想守著二中,他已經成了二中的圖騰。
當年開著吊車守護學生的故事已經成了傳奇,代表著這所學校的彪悍與無畏。
突然覺得,老吊車更應該進學史室。
拍個照敘敘舊,花不了多少時間,不到三點,就結束了。
老吊車和董副校長把這群孩子送到校門口,“滾吧!別忘了多回來看看?!?
眾人揮手作別,信誓旦旦的說每年都會回來。
齊磊亦和方冰、宋小樂他們話別,約定過年前后一起再聚。
回去的途中,拐了一趟菜市場。
徐倩還挺奇怪,“怎么想起買菜了?我可不給你做!”
她每次都說不給做,可是每次齊磊想吃什么,都是她記得最清楚。
而齊磊卻道,“今天我下廚,做好了給咱爸送去?!?
徐倩,“……”
抽的哪門子風呢?
……
說實話,齊磊的廚藝比徐倩好那么一點點。
就很奇怪,這好像是東北人的優良傳統,男人普遍比女人會做飯。
回到家,齊磊炒了幾做葷素小菜,又從齊國君的私藏里順出一瓶茅臺,便拉上徐倩,美滋滋地去拍老丈人的馬屁了。
到了徐家,一進屋,發現人還不少。
老秦和孟副總顯然是從中午呆到了現在,其余的還有在服務區見過的那個姓陳的處長,還有姓馬的教授,還有尚北的一些領導。
徐文良抬眼一看,是寶貝閨女和女婿,手里還拎著飯盒,尤其是那瓶明晃晃的茅臺。
登時眉頭一皺,“大老遠的折騰什么?一會兒我去機關食堂對付一口就行了?!?
他現在沒什心情滿足口腹之欲。
可是聽到其他人耳朵里,你小徐就有點凡爾賽了哈!
市長財正林,還有農業局的付長河,不由自主地盯著那瓶茅臺,心說,有個好女婿就是享福哈,這酒真好啊!
盤算著,徐文良不太喝酒,估計今晚都不會開封,那也不能讓他存下。
過年!過年非過來搜刮,幫他解決掉。
好吧,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私下里的關系還是很隨意的。
殊不知,老秦也盯著那瓶酒,誰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呢!
而徐文良真不是裝,他現在沒什么心情,都不等齊磊和徐倩搭話,“放廚房去吧,我們這談點事情?!?
意思是,你們倆別打擾。
對此,齊磊很是乖巧。
把飯菜和酒放進廚房,便和徐小倩鉆進里屋,“有事兒叫我,一會兒我給您熱了再吃。”
徐文良苦笑,看著兩個孩子進屋關門,方對眾人吐槽,“回到家就正事兒沒有,專門琢磨些沒用的,咱們繼續。”
大伙兒,“……”
我怎么就沒有這么一個“沒正事兒”的女婿呢?
羨慕嫉妒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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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好多,頭疼。
今天先補一點吧,不敢再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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