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近一些便能看到那艘船的外貌,顯然不是陳鶴他們這樣的簡陋船只可以比擬,整體龐大足有鐵木船的十幾倍大小,船帆上還有個奇特的標(biāo)志,以經(jīng)驗來看,這種船只應(yīng)該是走商船,因為要裝載大量的物資所以體積相對較大。
不出一刻兩只船便拉近了距離,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同類,鐵木船上的族人都有些興奮的搖著手臂向?qū)Ψ酱蠛?而陳鶴和雪麗并沒有阻止,雖然對方船上人數(shù)頗多,但是似乎最高修為只有一位筑基中期修士坐陣,而陳鶴乃是金丹修士,自然不必怕他們。
在以實(shí)力為尊的修仙界,無論是在何地,高階修士總是受人尊敬的,就算只站在一個小破船的船頭,對方也絲毫不敢忽視,兩只船稍拉近距離時,陳鶴便腳下一蹬御劍飛了過去,一人一豹轉(zhuǎn)眼便落到商船結(jié)實(shí)寬敞的甲板上,與此同時那船上的筑基中期修士急忙帶著幾人惶恐而來。
他們本是要運(yùn)送一批物資到臨海域,這趟線向來沒什么危險,所以只雇了一位筑基中期壓陣,卻沒想到竟然會在此遇到一位金丹修士,眾人不由惴惴,這位前輩突然而來難道是為了劫財?但是他們這點(diǎn)物資雖然值點(diǎn)錢,但恐怕還入不了金丹修士的眼吧。
那除了劫財便是剩下恩怨了,船上的幾個筑基修士不由的面面相視,要說有仇那就更不可能了,誰沒腦子會跟金丹修士結(jié)仇,這種高階修士平日巴結(jié)都來不及,找死才會去得罪,并且他們走的都是剛開始幾年的新商船,薄利多銷,就是賺個名氣和辛苦錢利潤根本不多,這次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宗買賣,實(shí)在是不值得對頭雇一位金丹修士來滅船吧
當(dāng)那筑基中期老者與幾人出了船艙一路小跑上了甲板上時,便看到甲船上站著一個穿著普通白袍的年輕修士和一只雄赳赳的墨色豹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那豹子全身毛發(fā)黑亮得仿佛帶著水色的倒影,單看那氣勢便知其絕不是一只尋常妖獸,更不要提被它眼神盯上一眼那脊背發(fā)寒莫名的顫栗感了。
相比之下旁邊一直站著沒動的金丹修士臉色似乎要溫和的多,二十來歲的模樣,年輕的模樣讓他們感覺有點(diǎn)吃驚和不真實(shí),不過這種情況在修士中也并非沒有,一些大門派因為天資靈根奇佳的弟子不少,修煉的物資雄厚,所以能早早筑基且能在老祖幫助下順利凝結(jié)金丹,這也不是不可能,或者對方是有修煉和服用某些駐顏之物,不過男子很少會注重顏面,所以分析起來極有可能是前者,于是幾人的態(tài)度更是謙卑。
陳鶴過來只是想向船上的人打聽一下附近的海域情況,此時見到一干人等臉上帶著驚慌失惜的表情,也明白對方可能將他當(dāng)成了劫道的,但臉上卻是故做不知的問向那位筑基中期修士道:“在下和同伴來自不歸海域,行到此處想向各位打聽下附近的情況,若是幾位手里有多余的海域圖我愿意以靈石購買”
一聽此話,初時幾個修士都松了口氣,并紛紛拿出了海域圖雙手奉上口中稱堅決不要靈石,在陳鶴拿了海域圖后,筑基中期修士幾人這才抬頭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那只破陋的小木船,想到剛才陳鶴的話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不歸海域那可是三大危險海域,而且離這里極為遙遠(yuǎn),別說是以這樣的破陋木船,就算是他們這種大的商船都難以跨越。
所以在幾人反應(yīng)過來時,怎么能不面露驚色,實(shí)話說,像這種木船還不夠高階妖獸一爪子拍的,就算大點(diǎn)的風(fēng)浪都有可能被浪頭掀入海底,那他們究竟是怎么靠著這樣的破船駛出不歸海的?這些疑惑陳鶴自然不會給他們解答,這三年半的路程總結(jié)其實(shí)就是七分靠小心三分靠運(yùn)氣,危險不是沒有,遇到的話有實(shí)力就打著過,沒實(shí)力就躲著過,遇蛇殺蛇,遇龍躲著,能屈能伸才能保命。
陳鶴看了眼海域圖,果然看到其中離得近處在一片極大的陸島,上面標(biāo)名云夢澤,面露喜色之余不由的細(xì)看了下,這才收起又向幾人問了些云夢澤的情況,迫于陳鶴的修為壓力,船上的幾名修士知無不,解答的非常細(xì)致。
這片云夢澤是由一處幾百里大島嶼與周圍數(shù)百個小島嶼連在一起的陸地,可以說是海域中少見的大城市,島上靈氣充沛,不僅有修煉之地,并且還有極上等的靈脈供應(yīng),來往的船只和修士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整個交易城也是極為繁華
陳鶴又問了幾個人后這才道了聲謝,離開了商船,船上的幾人見陳鶴真走了,這才虛抹了把額頭汗,還好還好,對方真如所只是來問路的,如果存有劫財?shù)拇跣模蔷退闼麄兣c之拼死一博恐怕也不能活著離開此處了,且不說那年輕修士年紀(jì)輕輕竟是金丹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