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慕天在心里嘆口氣。
自從他找到長女,跟長女做了一筆交易后,他家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寧靜。
天天鬧得他頭都大。
“思華還沒有完全康復(fù),我跟她說了幾句話就回來了,工作那么忙,我哪能在醫(yī)院待久?”
章慕天朝妻子招手。
等袁秋瑩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身旁時(shí),他拉住了妻子的手,拉她坐到他的大腿上,他兩手摟住她的腰肢。
兒女都成年了,秋瑩的身材還保持得很好,跟她出門,別人總以為她是他的女兒。
夫妻倆就相差十歲而已。
“秋瑩,我去看她是讓她勸一勸騰飛的,沒有其他意思,你不用吃醋。”
“我愛的人是你,早就是你了,我對她,一點(diǎn)感情也沒有了,否則也不會(huì)和她離婚的。”
“就她現(xiàn)在那副病容,顯得比我還老的樣子,我也看不上呀。”
霍思華因?yàn)樯〉木壒剩瓷先ナ秋@老很多。
沒有生病之前,她其實(shí)也注重保養(yǎng)。
一病,就變了。
袁秋瑩兩手摟住丈夫的脖子,說道:“我又沒有吃醋,以前她都是我手下敗將,現(xiàn)在她又老又病,還有什么資本跟我爭?”
“章鈴來做什么?”
“補(bǔ)刀的,嫌我在醫(yī)院沒有被氣死,追到公司里給我補(bǔ)刀,氣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那樣一個(gè)不孝女。”
章慕天當(dāng)著妻子的面,罵了章鈴幾遍。
袁秋瑩的臉色好看點(diǎn)了。
“早說了,你的長子長女就是報(bào)復(fù)咱們的,他們恨我很正常,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可以沖著我來,你是他們的親爸,他們還……”
“慕天,你別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你還有清兒,還有海帆呢。”
袁秋瑩柔聲安慰他。
章慕天嘆著氣,“說不氣那是假的,還好,我不止他們兩個(gè)孩子,否則,我真能被他們氣死。”
“他們呀,我都說了,他們不是什么好人。老章,你那個(gè)好大兒砸了我們家里那么多東西,不能就這樣算了,得讓他賠償。”
“他不是認(rèn)了個(gè)有錢有勢的義父嗎,你往高里索賠,看他的義父幫不幫他賠錢,幫的話,咱們能從死對頭那里要到一筆錢。”
“索賠不到的話,也能讓騰飛看清楚冷傲天的真面目,人家就是利用他的,哪舍得為他掏錢。”
章慕天沉默。
“慕天,你怎么不說話?真打算就這樣了?那樣的話,他以后只會(huì)變本加厲,你還活著呢,他都這樣欺負(fù)我母子三人。”
“若你不在了,我母子三人豈還有活路的?”
“我又沒死,還活得好好的,我很注重養(yǎng)生,身體也好,放心,我們能夠白頭到老的,不會(huì)走在你前面。”
袁秋瑩噎了噎后,說道:“我又不是咒你早死。是章騰飛太過分了,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則他真的會(huì)變本加厲。”
“這一次只是砸了相框,以及一些字畫,下一次呢?說不定敢放火燒屋。”
章慕天反問她:“騰飛為什么要砸了咱們的相片?”
“都叫你不要?jiǎng)游覌尩臇|西,你將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
袁秋瑩:“……你媽都死了將近二十年,家里還留著她的東西做什么?只要見到她曾經(jīng)用過的東西,我就害怕。”
“她活著時(shí),那么討厭我,對我一點(diǎn)都不好,我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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