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凜跟靳峯有不少共同朋友,他們的留,他自然也看得見。
朋友:我就想知道,這是哪個女人,竟然能讓你俯首稱臣。
靳峯回復:一個能降得住我爸和我媽的公主。
另一個朋友:公主推薦的面包不得是皇家面包?多少錢一袋?
靳峯一邊吃著面包,一邊頗有耐心得認真回復:不知道,公主買的,她有會員卡能打折,回頭我問問多少錢。
朋友調侃:你今天怎么這么活潑?活躍得像個假號,是你本人嗎?來,給爺看一眼。
靳峯:滾一邊兒去!
傅成凜摁滅了煙,退出朋友圈。
那邊,蔣城聿的消息又進來:真不過來喝酒?
傅成凜還是那句話:沒空,不去。
蔣城聿借此想賴個賬:欠你的紅酒,不要了是不是?
傅成凜:快遞給我。
敲門聲響,得到應答,曾助理推門進來,十分鐘前他犯了一個錯,向舒給他打電話,她有朋友想投資私募基金,讓他給個推薦。
他跟向舒說:馬上要去老板那匯報工作,等晚上回家他再給她回電話。
向舒驚訝:你們沒出差?。?
他才意識到口誤,應該是老板以出差為由回絕了向舒什么事情,他連忙改為:臨時有事,改簽明天一早的航班。
傅成凜聽后,“沒什么,你去忙吧?!庇旨恿司洌骸敖裉焖麄兙鄄汀!?
曾助理領會,老板嘴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肯定不會赴約。
一直加班到九點鐘,傅成凜才回去。
半路上,接到向舒電話。
“既然沒出差,要不要過來?主賓位子還給你留著呢?!?
傅成凜支著頭,漫不經心道:“你們聚。”
向舒這通電話不是為了請他過去,他做了的決定就不會改,“想咨詢你一個投資上的事兒,之前給曾助理打了電話,既然你沒出差,那我還是問你本人吧?!?
傅成凜從曾助理那聽說了一點,是向舒一個朋友要投資私募基金,“我把基金經理電話給你。”
向舒還是堅持:“你不是更專業嗎?”
傅成凜毫不留情道:“我沒時間?!?
向舒追問:“能讓你這個大老板親自接待的客戶,投資金額得多少起步?幾百萬應該不夠,幾千萬?”
傅成凜:“幾個億。”
向舒差點無語凝結,“傅總,你別抬杠呀?!?
“沒其他事我掛了?!?
“幾千萬行不行啊?”趕在他收線前,向舒急忙補一句。
“不行?!?
隨后通話中斷。
走廊上,‘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走近。
向舒側臉,是她好友關梓園。
關梓園淺笑著走過來,“找你半天。”
向舒晃晃手機,“還不是因為你想要投資私募,我厚著臉皮給傅成凜打電話?!?
“他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他哪有那個耐心,真要投資幾個億,說不定他眼皮能抬一下。”
關梓園挽著向舒胳膊回包間,“你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他說話沒顧忌,也好意思拒絕你。等有機會碰到,我親自找他咨詢,他應該會給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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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凜的車行至公寓大廈樓下時,司機慢慢停下,沒直接進地下停車場,“傅總,蔣先生的車?!?
傅成凜轉頭,蔣城聿的車橫在大門口,他人靠在車門上打電話。
蔣城聿對著手機道:“我看到你哥了,活著,還戴口罩?!?
傅成凜下車,只聽到‘活著,還戴口罩’幾個字,他覷著蔣城聿:“人話也不會說了?”
蔣城聿掛了電話,“在跟你那個二胎弟弟匯報你情況,他擔心你傷得重不重,說這幾天讓你回家你總是找借口?!?
他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拎出水果還有點流質營養品,“我跟負二的一點心意,好好養傷?!?
傅成凜沒愛接,面無表情:“誰跟你們說的?”
蔣城聿從袋子里拿出個橘子剝開吃,“靳峯,說你嘴傷著了,讓我跟負二來看望看望你?!?
他吃了一瓣橘子,“現在就橘子最便宜,其他水果都貴。”
傅成凜:“...帶著你水果,趕緊滾?!?
蔣城聿皺著眉頭把那瓣橘子咽下去,太酸了,他沒愛搭理傅成凜,在群里發了一條轉讓二斤橘子的消息。
他把剩下的橘子又塞回袋子里,“我今天來也不是特意看你。”說著,又把那些東西放回后備箱。
“箏箏把你咬成這樣,她當時心里得多難受?!?
他心疼的是侄女。
提到黎箏,傅成凜沉默不語。
蔣城聿終于說了句人話,“傷得還不輕?”
傅成凜的語氣跟著正常了,“好差不多了。”
蔣城聿就沒再多提,不管怎樣,都是自家侄女咬傷了人,“明晚聚聚吧,負二、靳峯,反正他們都知道你怎么回事,正好聊聊我這回出差的情況?!?
傅成凜:“我也不能喝酒,你們聚吧,到時挑重要的跟我說說就行。”
“不喝酒,聊正事。”蔣城聿拉開車門坐上去,“到時我把飯店發給你。”
隨后,汽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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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箏已經洗過澡躺床上了,小叔給她打電話,說在她出租屋樓下。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傍晚。”
黎箏爬起來,“小叔,我室友在家,還在客廳看電視,你進來不方便。你等一下,我下樓找你?!?
“不用那么麻煩,你到陽臺上。”
黎箏找件衣服穿上,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樓下,蔣城聿對她揮揮手,“箏箏,在這?!?
黎箏看到了小叔,心里暖暖的,就像小時候第一天去幼兒園,好不容易盼到下午放學,在門口看到了小叔,當時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
很高興,卻不知道怎么了,瞬間又有數不盡的委屈往外涌出。
黎箏沖蔣城聿擺擺手,又笑笑,但隔得有點遠,光線又暗,他不一定看得見。
蔣城聿不放心侄女狀態,從傅成凜那離開直接來了這邊。
他在電話里問:“這才十點多,怎么睡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