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按下不自在,沒有去瞧任何人,走到桌邊向一位瞧著面善的中年男人詢問酒水問題,結果男人手往桌上一指:“我喝什么都行,你去問問郁總。”
沒辦法,宋傾城只能硬著頭皮繞到圓桌另一邊,站在郁庭川的后側方,彎下腰把酒水單子輕輕放在他的面前。
郁庭川手里夾了根點燃的香煙,濃烈的煙味讓她有咳嗽的沖動,但依舊強忍住喉間的癢意,剛打算退到一旁,坐在郁庭川身側的男人饒有興致地問她:“新來的?以前可沒在這個包廂里見過你。”
宋傾城看出對方是位老總,不能得罪,只能露出得體的笑容:“對,今晚第一天上班。”
“看你的樣子,還在讀書吧?”
宋傾城笑,沒有否認。
男人兀自點點頭,瞧見剛進包廂的玲姐,打趣道:“許玲啊,你們皇庭選員工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
玲姐走過來:“看來龔總對咱們今晚的服務很滿意。”
當場有老板給面子地附和:“誰不知道,許玲你這包廂的服務在第七層是最好的。”
“錢總這話太抬舉,我可沒法接了。”琳姐笑著說完,看向旁邊的宋傾城:“這兒有我,你進去幫沈茜。”
“好。”宋傾城點頭。
那位龔總卻開口:“既然小廚房里有沈茜,這人就留在這里吧。”
玲姐面露難色:“這……”
龔總已經從椅子站起來:“皇庭第七層有個習慣,就是新來的服務員,得給第一次接待的客人敬酒,咱們今晚這桌有1、2、3、4,共十一個人,怎么也要開一瓶紅酒,你們說是不是?”
說話間,龔總的手像是不經意般,摟上了宋傾城的腰肢。
應酬場上,最不缺的就是逢場作戲的樂子。
果然,旁人跟著起哄:“龔總說得對,不但要喝,還得喝出點新花樣。”
隨后就有人從酒架拿了瓶拉菲過來。
“也不用新花樣,就跟咱們龔總喝個交杯酒。”
其他人紛紛說笑應和。
一時間,酒桌上熱鬧非凡。
礙于工作的關系,宋傾城不好當眾甩開龔總那只猥瑣的手,余光下意識去看旁邊的郁庭川,他還在抽煙,煙霧朦朧,在一干起哄聲里,是置身事外的泰然,對身旁發生的一切也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