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廳,宋傾城給陸錫山打了個電話。
陸錫山得知已經(jīng)約好跟郁庭川吃飯,在那邊連聲說好,顯然激動的不行,待情緒平靜下來,滿懷期待的道:“傾城,叔叔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郁先生工作忙,你以后一定要盡心盡力照顧他,知道么?”
宋傾城莞爾,心里很明白,比起照顧,陸錫山更想說服侍吧?
陸錫山那邊隱隱傳來葛文娟陰陽怪氣的聲音。
宋傾城直接忽略,只說:“叔叔,我今天有些累,就先不跟你聊了。”
“好,好,你去睡吧。”
陸錫山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
第二天,宋傾城是被手機(jī)震動吵醒的。
看了下時間,早上九點多。
她凌晨兩點多才入睡,算起來也就睡了七個小時左右,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
電話是許東打來的。
“宋小姐,你在不在家,我已經(jīng)到地下停車庫。”
宋傾城立刻想起郁庭川昨晚說的話,一邊回答許東在家,一邊掀被子起床,等她簡單洗漱好,許東也上樓到門口。
公寓里需要脫鞋,許東進(jìn)來就注意到那雙淺灰色斜格男士室內(nèi)拖。
他猜到那是誰穿的,非常識趣地光腳進(jìn)屋。
等宋傾城把一杯水放在茶幾上,許東也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紙:“駕校那邊我已經(jīng)報名交了費(fèi),不過登記表還是需要你自己填,還要一寸免冠照。”
宋傾城接過紙,掃了兩眼,是南城很知名的一家駕校。
“什么時候可以去練車?”她問。
“都已經(jīng)安排好。”許東笑笑:“下午就可以過去。”
宋傾城回了個微笑,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道:“郁總這幾天是不是很忙,昨晚他吃過飯就急著走了。”
“應(yīng)該是去跟顧總他們打牌了。”眼前這個小姑娘,是自家老板私下養(yǎng)著的,許東見對方問的是尋常事,自然也如實告知:“恒遠(yuǎn)在城東的一塊地有些糾紛,昨晚打牌的就有另一方的老總。”
說著,許東又道:“郁總上午去上海開會,走之前有交代,宋小姐有事,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
“郁庭川去了上海?”宋傾城聽了,稍稍一愣。
“對,不過明天就能回來。”
宋傾城莞爾,不再多問。
……
下午,宋傾城閑著沒事,又見天氣陰晴,出門去了趟駕校。
確實如許東所,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
不知是不是開的后門,教練只負(fù)責(zé)她跟另一個男學(xué)員。
宋傾城沒有當(dāng)天就跑去學(xué)開車,本來學(xué)車還要到十字路口站崗,但她顯然免除了這項流程,熟悉了相關(guān)章程后,從辦公樓里出來,她就和顧嘉芝迎面碰上。
顧嘉芝也像是來學(xué)車的。
看到宋傾城時,顧嘉芝的身邊還有駕校人員陪同。
有些見面,氣氛總是很微妙。
遠(yuǎn)遠(yuǎn)的,宋傾城沖顧嘉芝打招呼的笑了下,然后拐了個彎走去駕校大門。
從駕校出來,宋傾城沒走多久,一輛邁巴赫緩緩?fù)T谂赃叄D(zhuǎn)頭,后排車窗落下,里面坐著的是顧嘉芝。
“這里打車比較麻煩,我送你一程。”
宋傾城看了眼司機(jī):“會不會不方便?”
顧嘉芝淺笑:“不會,上來吧。”
宋傾城會上車,是因為肚子隱隱有些不舒服,坐進(jìn)車?yán)铮櫦沃テ骋娝檬治娓共浚瑔柫艘痪洌骸岸亲油矗俊?
“沒有。”宋傾城莞爾,不動聲色的把手拿下來。
顧嘉芝的視線卻還停在她的肚子上,好像想到了什么,過去半晌,她才緩緩開口:“你來駕校,怎么不讓庭川派輛車給你?”
宋傾城道:“駕校旁邊有公交站,去我住的地方很方便。”
顧嘉芝聽了這話,神色一恍,隨后輕輕笑了笑:“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庭川的某些行為,現(xiàn)在好像有了些眉目。”
提及郁庭川,宋傾城下意識接了一句:“什么眉目?”
“只是想起我哥說的一些話。”顧嘉芝幽幽的道:“他說,男人選女人,不過幾點,太容易搞到手的不要,太纏人磨人的不要,太驕橫不溫柔的不要,但是溫柔到?jīng)]主見的又不吸引人,太風(fēng)情萬種的不要,太強(qiáng)勢聰明的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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