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帶上門,下樓去了。
聽到外面響起邊牧嗷嗚的叫聲,宋傾城彎起唇角,正準備掀了被子下床,低頭間發(fā)現,襯衫的紐扣被邊牧開了好幾顆,雪白的胸脯大露,都快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
洗漱完,宋傾城換上昨晚selena送來的衣服。
是一件七分袖的裙子。
等她下樓,看到郁庭川正坐在餐廳里看報紙,筆挺的西褲,細藍色條紋的襯衫,瞧上去穩(wěn)重風度,餐桌上擺著早點,褲衩就蹲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宋傾城剛走過去,他就抬起頭,保姆也恰好端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
等她落座,粥被郁庭川推到她跟前。
“再拿雙筷子過來?!庇敉ゴㄓ纸淮D?。
宋傾城早上的時候胃口不怎么好,但還是一勺一勺喝著粥,在她快喝掉三分之一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郁庭川打破沉默:“打算什么時候回陸家拿戶口本?”
宋傾城沒想到他會主動問,微微愣了下,然后說:“等要用的時候再去拿。”
“那今天就去吧。”郁庭川端起咖啡喝一口,放回去的時候,又緩緩道:“讓老趙送你回去?!?
“……”
因著郁庭川這句話,宋傾城直到他出門上班還沒徹底緩過來。
耳邊,仿佛還有他那句話:“這周六,跟我回趟郁家。既然準備登記,沒有繼續(xù)分開住的道理,帝都花園那邊收拾收拾,找個時間搬過來。”
宋傾城靠在椅背上,這一刻的心情,真的有點像奴隸翻身做了主人。
同時,又覺得不真實。
“宋小姐,要不要再盛點粥?”保姆過來問。
宋傾城抬頭,沖對方微笑:“不用,已經吃飽了?!?
鞏阿姨已經在這里工作好幾年,也是今天早上郁先生讓她準備兩份早餐,她才知道昨晚有個女人在這睡,這會兒見這小姑娘蠻和氣的,笑著招呼:“這還是郁先生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我就在樓上打掃衛(wèi)生。”
宋傾城卻抓住那句關鍵,接了一句:“他以前沒帶別的女人來過這里?”
鞏阿姨說:“最起碼這幾年沒有,不過郁先生工作很忙的,有時候他的朋友顧先生會在這邊過夜?!?
接到沈徹電話的時候,宋傾城正準備出門。
“你外婆手術的事,跟郁庭川提了沒?”
得知傾城還沒說,沈徹倒是詫異:“怎么不告訴他,我又問了問我表嫂,她說外婆這種情況,尤其年紀還大,一般醫(yī)生都不愿意接手術,如果沒有郁庭川出面周旋,這事恐怕很懸?!?
“再說吧?!彼蝺A城道。
“昨晚我看他的樣子,對你還是蠻上心的。外婆這事,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頓飯的問題,你跟他撒撒嬌,肯定就能解決?!?
“……在我自己還沒努力過之前,我不想靠任何人。”
沈徹在電話那頭皺眉:“你想嫁給他,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外婆,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又犯什么諢,再說,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送房子跟車子恐怕眼睛都不眨,你讓他幫個忙又不會少塊肉。”
宋傾城說:“這是兩回事?!?
沈徹在那邊沉默,過了會兒才道:“你自己想好就行,我再幫你跟我表嫂打聽打聽?!?
……
接完電話,宋傾城下樓,老趙已經等在客廳。
老趙再見到宋傾城,嘴上雖然沒說什么,心里卻覺得這小姑娘跟老板的關系轉變太快,這種關系,在過來人看來,充斥著太多不穩(wěn)定的因素,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不是個年輕小女孩掌控得住的。
宋傾城回到陸家,差不多上午九點半。
陸錫山跟葛文娟去了公司,梁阿姨聽到開門聲出來,瞧見宋傾城回來,也知道這位如今搭上大老板,態(tài)度較之往日和善許多:“小姐回來了,那中午在家吃午飯吧?!?
“我拿了東西就走?!彼蝺A城在玄關處脫鞋,徑直上樓去書房。
剛上二樓,她就遇到從臥室出來的陸韻萱。
陸韻萱穿著粉色吊帶睡裙,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也尾隨宋傾城去書房,兩手環(huán)胸靠在門邊,問已經走到書桌前的宋傾城:“聽我爸的意思,郁庭川真的愿意跟你登記結婚?”
宋傾城抬頭,回望著陸韻萱:“我以為我嫁得這么好,堂姐會替我高興。”
陸韻萱勉強扯出一抹笑,“我當然替你高興啊,所以才特意問你。”
“……”宋傾城莞爾。
看到宋傾城拿起書桌上的戶口本,陸韻萱也踱步進來,走到沙發(fā)長椅旁的圓桌邊靠著,垂眸望著那盤水果,感慨的道:“這些年我一直有想以前的事,我也很懷念你剛來陸家的時候,跟在我后面喊我姐姐。”
“我也記得你和我說過,回憶最是廉價,重要的是現在跟過去?!?
陸韻萱微微一怔,隨即笑起來:“你還真是記仇?!?
說話間,她拿起了盤里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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