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宋傾城去了一趟老宅。
因為不放心郁菁。
過了一晚上,后腦勺已經不怎么疼。
這一天,老趙剛好在家里,宋傾城沒讓老趙送,先坐公交去沈徹那里,安排好事情,再轉去郁家老宅所在的紫苑。
沈徹見她這樣奔波,取了車鑰匙送她過去。
白色高爾夫已經被修好提回來。
“剛好我想到那邊的小商品市場買點文具用品和打包袋。”沈徹邊彎腰套鞋邊說:“算是順路捎你一程。”
宋傾城聽了,沒再回絕。
上車后,兩個人難免說起昨晚婚宴的事。
“顧衡陽瞧見你沒有別的想法?”沈徹看了她一眼,繼續倒車:“畢竟郁庭川這樣的,還是不多見的,你現在是恒遠老總的太太,換做是我,看到你挽著郁庭川出席我的婚宴,轉過身肯定想嘔血。”
宋傾城系上安全帶:“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挺好的。”
“也是,那個時候纏著你說不離不棄的,最后因為得不到回報,義無反顧的走了,現在能娶別人也不稀奇。”
宋傾城笑:“總不能喜歡過我,他就得這輩子終身不娶。”
沈徹瞥見宋傾城用手揉后腦勺那處,開口問:“后腦勺碰到了?”
“沒留意被個熊孩子砸的。”
“在昨晚婚宴上?”
宋傾城沒否認。
沈徹八卦:“熊孩子砸你,郁庭川沒有幫你出氣?”
“你把他想成什么了。”宋傾城失笑,停頓了下又道:“熊孩子你也知道,就是季涼城那個老婆。”
沈徹哦了一聲,過了會兒才問:“她怎么老和你過不去?”
“有些事,注定的吧。”宋傾城答的頗為深奧。
……
上午十點多,高爾夫停在紫苑大門口。
宋傾城沒有讓沈徹開車進去。
紫苑的保安在郁庭川的車里見過副駕駛上的宋傾城,加上小道八卦不少,知道這是南城首富郁家的兒媳婦,所以沒為難宋傾城,直接讓她進小區。
宋傾城剛進洋樓,在客廳里玩平板的joice抬頭,看清來人是誰,立刻跑過來,小臉上沒有掩飾喜悅。
“只有你自己在玩?”宋傾城問。
joice點點頭,然后牽過宋傾城的手去客廳。
宋傾城陪joice坐了會兒,趁著許阿姨端著水杯過來,開口問:“郁菁去學校了?”
“沒有,在樓上呢。”許阿姨說著,稍稍壓低聲:“昨晚被她媽罵了一頓,不知道因為什么,沒收手機和錢包,拔了家里的網線,也不讓她再去學校。”
宋傾城又問:“大嫂也在家?”
“大少奶奶用過早餐就去了醫院。”
許阿姨放下杯子:“小菁一直在房間,早飯都沒吃,我上樓叫她,房門反鎖著,也不理人。”
過了會兒,宋傾城起身去樓上。
joice像條小尾巴跟著。
宋傾城敲過房門,出聲道:“郁菁,是我。”
里面傳來一陣聲響,就像在收拾。
沒多久,郁菁開了門。
郁菁身上穿著連體的家居服,光腳丫,扎著丸子頭,開門以后,重新跑回到床上,躲進溫暖的被窩里,然后嘟囔:“我以為我媽還禁止人員探望。”
joice進來后,自己在床邊坐下,很乖巧。
宋傾城合上房門,轉過身,看著郁菁問:“你媽昨晚訓你了?”
郁菁撇嘴:“如果只是訓就好了。”
“你媽那么做是為你好。”
即便昨晚宋傾城沒在老宅,但是根據她的了解,付敏對郁菁的教育一直都很正確,這次肯定不會例外。
“你又知道。”郁菁抿著嘴角。
半晌,她想起什么,把目光投向宋傾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季涼城就是那個慕苒語的老公?”
宋傾城沒有打算做隱瞞,點了點頭:“第一次見到他們,我有過猜測,再見的時候基本就確定了。”
郁菁問:“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半個月之前。”宋傾城如實道。
郁菁的眼眶微紅,抿著嘴說:“那你干嘛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昨晚肯定不犯傻。”
“……”宋傾城忽然覺得,自己不喜歡八卦可能是個錯誤。
郁菁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算了,反正姓慕的已經道歉,季老師選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是慕苒語,慕苒語不是跟我同歲么,他們怎么就結婚了。”
宋傾城解釋:“應該是在國外結的婚。”
說著,她拿過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放到床邊:“起來吧,中午請你和joice去吃披薩。”
郁菁繃著兩瓣粉唇:“其實我不太喜歡吃披薩。”
“那就吃別的,隨便你選。”
這時,joice扯了扯宋傾城的衣袖,然后打了個‘喜歡’的手語,宋傾城微微一笑,重新望向郁菁:“看來只能吃披薩了,joice說他喜歡。”
“我就知道。”郁菁咕噥著,掀開被子開始換衣服。
joice甜甜笑著,幫堂姐拿來一雙襪子。
……
中午,郁庭川和前妻在一家酒樓的包廂吃飯。
作陪的還有顧政深。
回國前,慕清雨做了頭發,一頭烏黑的直發燙成大波浪卷,配著她清麗秀美的五官,增添了幾分風情韻味,她脫下的外套被顧政深掛去衣柜里,只穿著奶白色的高領毛衣和黑色長裙。
“我以為你現在已經不想再見到我。”
慕清雨這話是對郁庭川說的,邊開口邊為自己倒了杯水:“昨晚上,政深的車要是開快點,指不定咱們還能在婚宴上見一面。”
郁庭川沒有接腔,只問她:“怎么突然改變行程?”
慕清雨抬頭,輕輕一笑:“干嘛,難道我都不能來南城了?”
“……”郁庭川往骨碟里彈了下煙灰。
慕清雨看著對面男人的動作,稍稍低著頭,煙灰燼落,在半空里紛紛揚揚,猶如黑白的相片,帶給她緬懷的感觸。
……確實應該緬懷了。
因為現在,哪怕彼此面對面坐著,距離卻跨不過去。
慕清雨斂起神思,開口問:“joice呢,是在云溪路還是紫苑?”
“在紫苑那邊。”回答的是顧政深。
顧政深在她的旁邊落座,給自己倒水,繼續道:“郁叔叔一天不見孫子就不得勁,哪里肯讓別人帶走。”
“是么?”慕清雨要笑不笑,拿余光去瞥郁庭川:“不過也是,哪怕郁家以后有別的孫子,joice的嫡孫身份擺在那里,他爺爺多疼他一點沒錯,畢竟當爸爸的,心思早就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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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大家除夕快樂!
老酒接下來兩天要回趟老家掃墓,所以二更暫時沒了,只維持一更,特告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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