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怎么了,今天鬧出這么大的事,你自己不知道?”
見梁董沒有否認找過那個許強,李董有些頭疼:“解決是解決了,這種事對公司影響終歸不好,我以為你只是說說的,沒想到你真干這種糊涂事。”
梁董說:“我是找過他,也只讓他拖著不簽字,哪想到他胃口比膽子大,還把他老娘的遺體弄到拆遷的屋子里。”
說著,梁董似想到什么,試探的問:“又出事了?”
李董沒回答他,等到司機打開后排車門,他彎腰坐進去,扯開領帶,另一手握著手機,停頓幾秒,再度開腔:“15號的董事會,真決定了?”
梁董在電話那端道:“恒遠不是郁家的一堂,你和我還有老吳他們,手上好歹有恒遠的股份,老郁會顧念我們的情分,將來他退下去以后呢?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這個二兒子做事太絕,以后哪有我們插嘴的地方,哪怕現在看著溫和不少,但是骨子里的東西變不了。”
說到這里,梁董又提醒:“別忘了老蔣是因為什么賣掉百分之六股份的,如果不是老郁反應及時,那些股份可都得落到他這個好兒子手里,四五年前尚且如此,又在生意場上浸潤這些年,你能保證他以后不會像對付老蔣那樣對我們?”
李董道:“老蔣自己沒有那些嗜好,別人又怎么抓得住他的把柄,說到底,還是他其身不正才惹來后面那些事。”
梁董還想說什么,先聽到李董一聲嘆息:“都說姜還是老的辣,我卻怕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前浪不反抗還好,要不然遲早死在沙灘上。”
想到郁庭川的行事做派,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是老了。
……
樓上的包廂里。
許東推開厚重的包廂門,進去就看見郁庭川站在窗前,橙黃的光線落在男人寬闊的背脊上,白襯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在他喊了聲‘郁總’以后,郁庭川從窗臺上收回雙手,轉頭看他:“人走了?”
“是。”許東發現桌上的菜沒怎么動過,詢問:“郁總,要不要讓廚房做點粥過來?”
郁庭川卻擺手,沒有繼續用餐的打算。
這晚,準備離開的時候,郁庭川注意到桌上那碟沒動過的黃金芋頭卷,主動開腔讓許東打包。
許東跟在郁庭川身邊好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老總飯后要打包,怔了一怔,待回神,立刻點頭:“那我去拿打包盒。”
回去的路上,郁庭川收到小妻子發來的信息:“早點回家。”
明明只有四個字,那份期盼卻不容忽略。
郁庭川看著手機笑了笑,許東的眼睛瞥向后視鏡,剛好捕捉到老板臉上的那抹溫柔,神態也是和李董談話時完全不同的愜意,他心里已經猜到是誰發來的短信。
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郁庭川抬頭看過來,許東連忙收回視線,嘴角卻揚起笑,邊開車邊說:“這家酒店的點心確實很不錯,上個月,我家里親戚小孩過生日,剛好來這里吃過飯,所以剛才點菜的時候,我就加了芋頭卷。”
郁庭川聽了沒有刻意解釋什么,過了會兒緩聲道:“這個月下旬把年假請了,趁著這段時間,解決好你的個人問題。”
許東感覺太過突然,目光下意識投向后視鏡。
然而,老板沒再開腔說話。
……
郁庭川回到云溪路八號園的別墅,玄關處留著一盞燈,他換好鞋,徑直拎著打包盒上樓。
六月的晚上十點,比起冬日,讓人少了些睡意。
宋傾城洗完澡,還沒睡下,有意無意的想要等到郁庭川回來,肚子大了以后,她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趴在床上玩手機,只能退而求其次,靠坐在床上吃著話梅看書。
手里的書,是她之前買的孕婦必讀手札。
那張兩米大床上,放著不少東西,有手機有數據線,也有她脫下的開衫外套,落地扇的風吹過來,吹得她睡裙飛揚,那雙白皙的長腿疊在一塊,這樣看著,倒是和其她同齡的女孩沒區別,有些小邋遢,更多的是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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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得少,文寫到一百多萬字,有些卡頓,腦子里有情節,描述上卻詞窮,看到大家投的月票評價票還有送的道具,挺慚愧,目前已經差不多調整好,接下來盡量多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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