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郁祁東前往瑞士,期間沒再回過國。
郁菁過完春節,終究不放心母親獨自一人在異鄉,正月初十,買了張機票重回蘇黎世,她離開的前一天,所有郁家人又吃了頓團圓飯。
郁林江對誰好像都板著一張臉,唯獨看見兩個孫子,臉色稍稍緩和,給人的感覺就像從寒冬進入和煦的春日,說不上來的溫暖。
那天,云寶小朋友睡午覺,醒過來發現自己不是在熟悉的房間。
再加上,當時抱著他的是郁明蓉。
小家伙脖子一轉,四周看了圈,沒看到熟悉的男人和女人,嘴巴一扁,不客氣的嚶嚶哭起來。
郁明蓉連忙從沙發起身,抱著孩子去找他的媽媽。
彼時,宋傾城正和郁菁在房間說話。
孩子一到媽媽懷里,哭聲止住,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模樣委屈,小手揪著宋傾城的毛衣,腦袋耷在宋傾城脖頸處,宋傾城只好摟著兒子,又是拍背又是哄他。
等上飯桌,郁明蓉把云寶找媽媽的事當笑資說出來。
郁董事長正端起飯碗,不冷不熱的開腔:“如果孩子知道這里也是他的家,怎么會哭著找媽媽?”
郁明蓉聽了,立刻笑著說:“是呀,以后還是得讓孩子多來家里,熟悉后記下了,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聞,郁林江的神色有了好轉。
吃過晚飯,云寶小朋友被他爸爸抱著去外面散步。
除夕夜,宋傾城沒在老宅看到郁明惠,這晚又不見郁明惠,畢竟在郁家,郁明惠是很扎人眼的存在,所以她和郁明蓉她們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難免提及郁明惠。
“老三到好萊塢去拍戲了。”開口解釋的是郁明嫻:“沒有三年兩載回不來,說起來,就是十月份,云寶滿月酒沒多久走的。”
宋傾城只是隨口問一句,郁明惠演戲怎么樣,她不關心,也不想八卦。
時隔半年,joice的撫養問題再被提及。
慕家愿意照顧joice這個外孫,在慕清雨去世以后,沒有提出把孩子養在南城的要求,也沒說要讓郁庭川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為孩子做點什么。
涉及joice的事情,郁庭川不會刻意瞞著宋傾城。
宋傾城記得郁老葬禮上joice說的話,孩子希望和爸爸一起住,哪怕這個爸爸實際上只是他的叔叔。當她看著云寶和joice玩得咯咯瘋笑的情形,心里愈發覺得,讓joice留在南城留在這個家里,沒有她想象的那么難。
所以,八月某個夜晚,郁庭川說起joice的上學問題,宋傾城主動道:“如果joice自己愿意,其實也可以在這邊上學,那樣,假期就不用再飛來飛去。”
他們夫妻倆談過,隔日晚上,郁庭川又問了孩子自己的意思。
joice是愿意留在南城的。
雖然他有些不舍得在首都的外公外婆。
只不過,有的感情,是祖父那輩親人無法給予的。
joice沒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爸爸,第二天下午四點多,宋傾城脫掉涼拖,拿著水管光腳站在草坪上澆水,云寶被哥哥扶著在走路,歪著身子趔趄小跑,看到水花濺過來,小家伙一把抱著哥哥的腿擋臉,狡猾的不行。
宋傾城見狀,故意往兩個孩子附近撒了些水。
云寶小朋友馬上尖聲叫起來。
然后,小家伙張開手臂,嘴里嚷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