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川沒馬上去扶兒子,小家伙白嫩的屁股沾了泥巴,捏著那株草沒放,自己搗騰了一會兒,確定爬不起來,這才抬頭向爸爸求救。
被爸爸抱起站穩(wěn),云寶小朋友繼續(xù)走去找媽媽。
待靠近,小家伙舉著草說:“花!”
宋傾城蹲在兒子跟前,糾正他:“綠色,是草,不是花。”
話雖這樣說,瞧著兒子呆萌的模樣,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這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結(jié)果,摸了個空。
小家伙已經(jīng)越過她,把那束草送給顧嘉芝。
宋傾城:“……”
顧嘉芝很給面子,彎腰接過那株草,笑容親善,不忘和孩子說謝謝。
“親!”小家伙提出要求。
顧嘉芝親了他的臉蛋。
小家伙很害羞,立刻躲去宋傾城身后。
看到兒子這么小就知道哄人開心,作為父親,郁庭川只是笑,宋傾城卻擔(dān)心孩子以后長成像他爺爺那樣的風(fēng)流種。
要知道,隔代遺傳是很強大的。
所以,趁郁庭川開車送顧嘉芝回去,宋傾城抱起兒子帶他去洗手洗屁股,坐在衛(wèi)生間的板凳上,一邊用毛巾給他擦身上臟的地方,一邊給他上思想課:“男孩和女孩不一樣,下次見到女孩子,別再送花換親親,放在以前,你這種行為,是要以流氓罪論處的。”
小家伙嘴里說著火星語,好像在回復(fù)她的教育。
洗干凈后,宋傾城把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在水里搓毛巾,云寶小朋友一刻不耽誤,自己扶著墻壁從洗手間摸出去。
二樓的樓梯口,早就安裝好圍欄。
宋傾城不擔(dān)心孩子會摔下去。
等她擦干雙手出來,沒在走廊看見小家伙,在樓上找了一圈,最后在joice的房間找到兒子。
joice坐在椅子上,小家伙正坐哥哥懷里。
最近,joice有些沉迷游戲,好幾個晚上躲在被窩里用平板打游戲,郁庭川某天半夜起來,到嬰孩房看過小兒子,經(jīng)過大兒子的房間,推門進去,臥室漆黑一片,被子里卻有光束散出來,于是被逮了個正著。
因為這件事,joice的ipad被沒收。
第二天,郁庭川就讓許東買了一塊兒童寫字板。
家里只要能上網(wǎng)的設(shè)備,全都被郁庭川設(shè)置了密碼,郁庭川真的嚴(yán)厲起來,確實不是那么好商量,joice本來就有些怕爸爸,這樣一來,更不敢要求爸爸還他平板,所以傍晚從老宅回來,他第一時間回自己房間做作業(yè),努力塑造著洗心革面的好孩子形象。
云寶趴在桌邊,手里抓了支水彩筆,正往紙上胡亂涂鴉。
沒涂幾下,他就把哥哥的繪畫本給糟蹋了。
宋傾城看不下去,剛要進屋,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她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郁承業(yè)。
郁承業(yè)上樓,逮著她就問:“家里是不是來過客人?”
近半年,郁承業(yè)已經(jīng)從網(wǎng)店轉(zhuǎn)戰(zhàn)古董鑒賞行業(yè)。
九月份的時候,郁承業(yè)跟著幾個藥商去西藏,說要去那邊挖掘古跡,結(jié)果,剛?cè)氩鼐桶l(fā)生高原反應(yīng),鼻子里塞著氧氣管在醫(yī)院躺了一星期,身體好不容易適應(yīng)過來,他又和人搭伙租了輛車到無人區(qū)冒險,期間被人搶劫,誤闖傳銷窩點,被警方解救后上電視,10月上旬才安全回到南城。
看到牽著頭羊駝回來的郁承業(yè),郁林江氣得要和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左看右看,瞥見院子里有把鐵鏟,拿了就要打死這個逆子!
整張臉曬成‘包青天’的郁承業(yè),一看形勢不對,拉著拴羊駝的繩子撒腿就跑。
現(xiàn)在宋傾城再見他,注意到郁承業(yè)右手纏了厚厚的紗布。
“那個……顧嘉芝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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