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這是什么休離的理由驍王就是厭煩了姐姐,也是要找葛冠冕堂皇的,什么個果子,他是三歲的稚兒嗎,自己不吐果核,關(guān)姐姐什么事!竟是欺辱我們尉遲家沒人了?”
還沒等飛燕阻攔,敬柔氣憤填胸的話就已經(jīng)是橫著出來了。
“尉遲家盡是牙尖嘴利的,怎么能算是無人呢?”就在這時,驍王略帶磁音話語在內(nèi)室老遠(yuǎn)地傳來。
敬柔痛罵得還未盡興,驟然聽到了前姐夫的聲音,頓時猶如被高手點穴一般,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驍王身穿寬松的便袍,剛剛睡醒的慵懶還掛在臉上,手里捏著兩個碧玉琢成的玉核桃,就這么施施然從內(nèi)室里走到了前廳,然后在前廳的主位坐下。
敬柔疑惑地又望了望姐姐,唇齒微微抖動,似乎是要詢問飛燕這是怎么個龍門擺尾陣,可是當(dāng)著二殿下的面又是一個下不去嘴……便只能如風(fēng)中的嬌花一般抖著……
飛燕頭痛之余,看著堂妹也是可憐見兒的,便是暗暗瞪了驍王一眼。只見那高大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坐在椅子上,也是玩味夠了敬柔的忐忑,才起身道:‘你們姐妹且聊著,本王有事先行一步了。”
待得驍王走了,敬柔長喘了一口氣,便是如同倒豆一般,迫不及待地問道:“堂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飛燕也是不好明說:“便是……姐姐不懂事,惹得二殿下生氣了,待得他氣消了便好了……你回去也不要同叔伯亂說,只說我一切安好即可,不用聽外面的閑碎語……”
見堂姐不愿多,敬柔也是不好明說,只是心內(nèi)道:‘難怪說是伴君如伴虎,那驍王雖然不是皇上,到底是皇家中人,一個不順眼,便是可以張嘴攆人,堂姐這般的玲瓏心思竟然也不能讓王爺盡是滿意了……
“堂姐……你受苦了……“說到這里敬柔的眼淚便是下來了,“那勞什子的王府也是沒有什么好呆的,可惡是姐姐明明是有著身孕的,他也往外攆……”說完這句,敬柔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門口,確定無人偷聽,這才又接著道:“憑著姐姐的才貌,便是被他休離了如何,便是尋常的清白人家,也是當(dāng)?shù)谜薜模偤眠^在那朱門里整日提心吊膽……”
飛燕將敬柔說得越發(fā)下了道兒,便是攔過了話茬:“小心著一會殿下又進了屋子,都是當(dāng)娘的人了,說話還是這么的沒遮攔。
姐妹二人閑話了一會,那敬柔一看飛燕的確是氣色尚好的樣子,便也是放下心來,姐妹二人閑話了一會,敬柔又把自己這幾日縫制出來的幾樣小兒的肚兜拿給姐姐,這才告辭回轉(zhuǎn)。
飛燕這般半日沒得空子休息,便是早早躺下,準(zhǔn)備睡上一覺。
可是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聽到院子里又是傳來了馬蹄聲。過了一會,驍王竟然是去而復(fù)返,英俊的臉龐繃得緊緊的,眉宇間盡是陰云。
飛燕看了驍王的臉色,心里便是咯噔一下,默默吸了口氣盡量平和地問:“殿下,可是有事要告知燕兒?”
驍王坐到了飛燕的身旁,靜默了一會問道:“你可否修書一封,請隆珍帶著孩子入京一趟……”
飛燕聞,不由得瞪大了眼兒,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竇勇出事了!
竇勇的確是出事了。
那日竇勇帶著一隊侍衛(wèi)趕到樊城,立即尋找宣鳴的蹤跡,幾日后便查到很多線索。樊城最大的幾家藥店最近都有同一人來買過驍王所說的幾味解□□方的主藥,也有人看到過一個粉雕玉琢如觀音座下的童女似的女娃娃被長帽罩著頭的人抱著在入了夜的街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