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內的眼線將沈茂公請見皇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給驍王時,他正在府內挑選著玉盤里的明珠挑選了兩顆最大的明珠,看了看成色后,便問:“從宮里出去后,那國舅爺可還去了哪里?”
“回稟驍王,沈茂公便直接回了府,第二天似乎害了急癥,請了宮里的御醫瞧著,似乎一時間好不了,這幾日不是一直告假呢!”
驍王捻著明珠微微勾起嘴角:“倒是識時務的,看來母后的話他是聽懂了,不過埋伏在沈家四周的人馬先不用撤走,若是沈家人口出入頻繁稍有妄動,可以自己見機行事立刻封府。”
屬下領命便出了書房去了。
驍王將選好的明珠放在了書桌上的小花籃里,里面一早擺放了鮮花香草,他將兩顆明珠放入了小籃子里,便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夜幕降臨,屋外已經罩上的墨色,可是當他拎著小花籃走在庭院里時,這南海進貢的明珠便在月色下閃閃發光映得整個花籃都在閃光……
今天一早,飛燕便回了尉遲侯府,驍王這一天準備著成禮的瑣事,到了晚上才得了空子,準備出府拜會美人。
明天便是正式成禮,迎娶正妃的日子了,其實按理說飛燕應該再幾日先回尉遲侯府里,等待出嫁。可是從行宮回來后,驍王一時舍不得二人再次分離之苦,直到今天早上,才送她回轉尉遲侯府,好第二日再迎娶進門。
單說今天一早,當飛燕歸了侯府時,一時間真是被叔伯家胡同口的橫七豎八的馬車驚到了。前來拜謁尉遲侯爺的貴客,從府門開始擺著長蛇陣一直丟甩出了胡同口。這可是大清早,也是不知他們都是排了多久了,可是長庚星升起便來排隊了?
當馬車路過隊伍時,飛燕無意中看到了叔伯以前落魄時的酒友們,其中一個下巴留著胡須的,赫然就是自己準備入王府為妾時,到自己家中大發厥詞,語多有輕視的京中小吏——孟大人。
此時他雖然被一路擠到了排尾,可是卻是神采飛揚,正眉飛色地跟周圍的人講述著自己當初因著尉遲小姐初嫁王府,他被尉遲侯爺請入府里吃酒的情形。
“各位有所不知,那尉遲王妃,我可是親見過了,嘖嘖,天庭飽滿,珠圓玉潤,說句不敬的,那是鳳儀之相啊!當時我便說此女不俗,他日當時人中之鳳!你們看,我說什么來著?可是準與不準?”
周圍的人聽得連連點頭。飛燕放下簾子啞然失笑,費神去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他當日除了幫著沈家小姐幫腔,嘲諷自己乃是前朝的遺孤,入門的小妾外,還說了哪些夸贊之。
世人這趨炎附勢的心態,再次讓飛燕心生感慨。
因著門口站著閑雜人等,飛燕干脆是從侯府的角門入府,倒是得了清凈。等到府去時,敬柔一早便到了,正指揮這仆役擺放的府里的花草,此時雖然春意未到,可是幾車的暖窖鮮花已經送達到了,各處也是擺放了暖盆,院子里暖意融融。
從敬柔的口里,飛燕才知叔伯正在見著自己的舅舅。當敬柔詢問著飛燕是否要見一見舅舅時,飛燕目光轉冷,讓敬柔推說自己甚至不爽利,避而不見。舅舅一家父子過于鉆營,如今眼見著驍王勢起,便眼巴巴的前來拜謁,想著他父子二人當初對著敬柔做下的悔婚事情,該是怎么厚的臉皮才能來見?也虧得尉遲瑞與敬柔都是心大的,竟然能既往不咎,不過也必定是看在了她的情面上才讓這父子二人入了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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