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得很急,莊懷的駕駛技術很好,在這種地方依舊遵守交規(guī),慢慢將車停下來。
陳子安剛在后頭嚷了一聲,我已經開門下車了。
呂巧嵐不安地跟著下車,抱著泰迪熊,問我發(fā)現了什么。
這下,莊懷和陳子安也都跟著下車了。
我正看著那個界碑。
從這地方看過去,只能看到高高的雜草了。
我小跑著到了界碑旁邊,但沒停留,跑過了界碑幾步,停下來,又回身慢慢走過了界碑。
“怎么了怎么了?”陳子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但眼睛里都是興奮的光。
我扭頭看著那塊草叢。
“你發(fā)現了什么?”莊懷重新問了一遍呂巧嵐剛才問的問題。
說實話,我也說不上來。
可是,聽莊懷那些話,我就心里梗著,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這種感覺很奇怪。
不是不好的預感,也不是感覺到了陰氣。就是莊懷說的疑點,那也頂多是疑點,記一下就行了,停下車這樣折騰也折騰不出什么來。
“你能做一遍剛才的事情,然后走到這里好,再說一遍那些話嗎?”我對莊懷提出了請求。
莊懷不明所以,但他沒反對,回到了界碑前面,仔細查看了一番,起身后向我們走來,將那番界碑可疑之處的話復述了一遍,一個字都沒差。
陳子安好奇心作祟,跟著莊懷來了一遍。他是初聽莊懷的分析,大聲贊同了一句。
莊懷沒有理。
“這里真是鬧鬼?那界碑是不是鬼給破壞了?障眼法?”陳子安猜測,“我從小到大都沒聽過這故事啊。這地方可真是有意思了。”
我也沒理陳子安。
莊懷看向我,等我的說明。
我卻只能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就好像是一種既視感。”
斟酌再三,我吐出了那三個字。
要換成四個字,那就是“似曾相識”。
這種事情,我依稀記得其實是有科學解釋的。早在讀書的時候,我也對某些場景生出過既視感,還特地查了查。我說不清那些原理,但很確定,不是什么前世今生,也不是預知未來。用通俗的邏輯來看,既視感這東西就是大腦潛意識做出的判斷,所見所聞和自己過去所見所聞的東西有相似,潛意識先做出了判斷。
我雖然見識了不少靈異事件,自己也有了神奇的能力,南宮耀的能力就有些預知的味道,但我應該是沒有這方面能力的。
前世今生的話地府、鬼差和前世都有了,我見過一些,青葉的人也肯定,我不得不有些懷疑。
莊懷的行為加上他那番分析,都給了我一種既視感。
就好像我曾經遇到過同樣的事情。
另一個人,這樣走進了歪脖子村,檢查了界碑,說了相同的話。
“這算什么?”陳子安很不屑。
匯鄉(xiāng)人大概是相信鬼,但不相信這種事情。
莊懷和呂巧嵐也不太理解。
我只能苦笑。
“繼續(xù)走吧。不好意思啊。”我嘆了口氣。
雖然聯想到了前世今生,我也沒生出什么遐想來。
因為我的既視感很模糊,更不像是那些情片的劇情那樣,有什么心痛如絞、茫然若失的強烈感覺。
莊懷沒說什么,重新回到了車上。
繼續(xù)向前,就能看到一些破房子了。
那真的是破房子,看那石頭、磚瓦,至少是二三十年前的破房,墻上爬了一些枯萎的藤蔓,地縫中長出了野草。
莊懷說道:“這地方看來是荒廢很久了。”
我點頭,將昨天聽說的事情告訴了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