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琵的妻子表現(xiàn)出了一種溫婉又善解人意的態(tài)度。
這樣的態(tài)度本來應該很利于兩人溝通。不管怎么說,任琵都應該對她有所解釋。
可任琵因為之前的幾件事情,對他的妻子產(chǎn)生了懼怕。我能直接感覺到任琵的情緒。任琵的妻子則是從他回避的態(tài)度中有所察覺。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嘆氣道:“你這樣瞞著我,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說你外面有人了,對方現(xiàn)在找上門了?”她的語氣里已經(jīng)帶了一些怨氣,刻意做出來的開玩笑的口吻反倒顯得有幾分尷尬。
任琵搖頭,馬上否定了她的猜測,卻沒有旁的解釋。
任琵的妻子也來了脾氣,不再和他說話,自己去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她把燈關(guān)了,不再看任琵,背對著任琵,將被子都卷了過去。
任琵過了一會兒,才去洗漱,默默回到床上,稍微在身上搭了一點被子,睜著眼睛,要睡不睡的。
良久,他妻子翻身坐起來,質(zhì)問道:“我們夫妻這么多年了,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說啊!”
她發(fā)了脾氣,用力推了任琵幾下。
任琵差點兒摔下床,也坐了起來。
黑夜中,能看到他妻子眼眶里集聚的淚水。
任琵泄了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啊我我看到你鬼上身了”
“你說什么呢?你就這么糊弄我?”女人更火大了。
“沒有。王小帥也看見了。你以前不是奇怪王小帥和我的關(guān)系嗎?我們就是這么熟起來的。他能看到東西。我以前差點兒死了,他救了我。后來,我們都離開了民慶,聯(lián)系就少了。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任琵不耐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好,女兒也好你們都很奇怪”
任琵說到此,有些哽咽。
他的妻子已經(jīng)傻了眼。
“你說的是真的?”女人小心翼翼問道,“那我剛才剛才躺在地上”
任琵點頭。
我看不到女人的臉色,但從她屏住的呼吸來看,她也被嚇到了。眼中的淚花都憋了回去,眼睛里不水亮。
兩夫妻就這么枯坐著,誰也不說話。
半晌,女人才問道:“那怎么辦?是不是是不是燒個香什么的王小帥救過你,他是不是會點什么?他能幫忙嗎?”
任琵搖頭,“那一次我請了人,專業(yè)的,一個靈異事務所。我前幾天去民慶,就是去找了。他們?nèi)艘呀?jīng)不在了。我最近也找過,也不知道該找誰。說起來”
任琵陷入了回憶。
我看到他在搜索網(wǎng)頁。
很簡陋的一個搜索網(wǎng)站,網(wǎng)站名也是我沒見過的。大概是某個小的搜索引擎,早就淘汰。
任琵在幾百個搜索結(jié)果中,翻了兩頁,找到了類似小廣告的一個網(wǎng)頁,上面寫了青葉的電話號碼。除了名字,就是電話,再無其他。真是比垃圾的彈窗廣告還要糟糕,唯一的優(yōu)點大概就是簡約干凈了,看起來就是word做的圖片。
任琵也是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撥打了電話。
那一刻,有種鬼使神差的感覺。
任琵的回憶到此為止,再多的,他也記不得了。
“就是那樣好像被吸引我這次搜索,就什么都沒找到,連當初那家事務所都沒搜到。”任琵說道。
“那個事務所,有問題?”任琵的妻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都不敢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