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兩只枕頭上放著兩顆腦袋,彼此凝視。
姐弟倆沉默著,以雋永而深情的眼神凝視對方。
然后秦寶寶臉上很快爬上一抹嫣紅,垂下目光。
我贏了!
秦澤喜滋滋地想。
十歲前他們經(jīng)常玩這種幼稚的游戲,以眼神互掐,誰先低頭誰就輸。通常都是姐姐獲勝,小秦澤羞澀的低下目光。
而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莫欺少年窮,古人誠不欺我。
秦寶寶把被子拉上,蓋住半個腦袋,低聲說:“真暖和誒,一個人睡的時候,怎么都捂不熱被子,得開空調(diào)。”
“你不是和子衿姐睡嗎。”秦澤納悶道。
秦寶寶:“”
會不會聊天的,小赤佬。
“我們一人一床被子。”姐姐白眼道。
秦寶寶腳丫子摩挲弟弟的小腿,咯咯笑:“阿澤,你腿毛好少,光溜溜的和女人一樣。”
“聽說腿毛少,欲望弱,宿主,我好像知道你當(dāng)咸魚的真相了。”系統(tǒng)說:“你是那啥冷淡么。”
“你媽嗨,別突然詐尸,嚇尿我了。”秦澤覺得心臟狠狠抽搐一下。
“我有一句話很想說。”秦澤道。
“mmp?”系統(tǒng)道。
“并不是,我在想,腦子里有你這么個東西,以后我和媳婦啪啪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旁觀,心理壓力好大的。”
系統(tǒng):“”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容我沉吟。”系統(tǒng)沉默幾秒:“你會看動物世界嗎?”
“小時候必看節(jié)目,可以喜歡了。”
“那你看過動物交配嗎?”
“看過,沒啥感覺,不如島國動作片給我的刺激大。”
“你要有感覺,我還佩服你是條漢子。”系統(tǒng)說:“同理,你們在我眼里,就和看動物交配一樣。雖然我是人工智能,但在我設(shè)定里,沒有七情六欲,宿主你和雌性生物啪啪,于我而,就像看一場動物交配宿主,你走神了?”
秦澤:“”
秦澤沒搭理它,看著自家姐姐如花似玉的妖嬈臉蛋,不知道為什么,心如止水的很。
特么的low逼系統(tǒng),幾句話摧毀了我這輩子最渴望的東西。
“我說錯了什么嘛?宿主,你現(xiàn)在的腦電波格外詭異,已經(jīng)趨于直線,你這樣的話,以后如何觸發(fā)任務(wù)?”
“宿主?宿主?”
“別嗶嗶了,我齊天大圣也不容易,你誅了我不死心,還要?dú)也粶畿|嗎?”秦澤給自己腦瓜一巴掌,就當(dāng)打系統(tǒng)了。
“干嘛呢。”秦寶寶揉揉弟弟的腦袋。
“你自己不一樣沒腿毛?”秦澤也想用腳丫子摩挲姐姐的腿,但她穿著睡衣睡褲。
“姐姐是小仙女嗎,肯定沒腿毛這種東西。”秦寶寶鼓腮。
“你是小仙女,那我呢?咱們還不是一個媽生的。”秦澤好笑的捏姐姐臉蛋。
秦寶寶縮了縮腦袋,細(xì)不可聞的聲音:“不是哦。”
“什么?”
“沒什么。”秦寶寶翻個身,給他一個后腦勺:“睡吧,明天回家。”
十一月二十六號的,早上七點的航班。
飛機(jī)八點四十降落在浦東機(jī)場,秦寶寶帶著墨鏡,女士大檐帽,外加一副口罩。盡管如此,長腿纖腰翹屁股的身材總能惹人關(guān)注。
這女人身材老霸道了。
秦澤也戴了墨鏡,姐姐花兩百大洋從臺北夜市給他買的,“保生”牌太陽鏡,妥妥的“保圣”牌盜版。不過臨時使用,秦澤也就不責(zé)怪姐姐如此不走心的購物了。
下了擺渡車,秦寶寶就讓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她倆搭乘電梯往出發(fā)口走。
“子衿,你在哪號門?”
“2號門。”
“走點心啊,那是飛內(nèi)地的門,港臺在13號以后,老遠(yuǎn)了,快開過來。”秦寶寶批評閨蜜。
“知道啦,那我又不熟悉浦東機(jī)場。”王子衿委屈的說。
兩人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小紅馬慢悠悠開過來,王子衿下車,猛招手。
子衿姐跑過來,張開雙臂,要來一個擁抱。
秦寶寶笑容滿臉的迎上去。
王子衿一個拐彎,把閨蜜晾在一旁,和秦澤擁抱一下:“阿澤,想起姐姐了。”
秦寶寶尷尬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這女人故意的,報復(fù)自己批評她。
女人的小心眼和報復(fù)心絕不會善罷甘休,王子衿把車鑰匙拋給秦澤,想偷個懶,自己打開副駕座坐進(jìn)去,但秦寶寶搶先一步,利用自己“得天獨(dú)厚”的翹臀,來一招神龍擺尾,將王子衿撞了個踉蹌,自己施施然坐進(jìn)副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