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由風(fēng)獅獸拉動的華貴車架,徐徐行來,車骨前方的吊檐上,掛有兩盞靈脂燈,搖搖晃晃,燈火柔和,散發(fā)出怡人心脾的幽香。
風(fēng)獅獸是三品地元獸,戰(zhàn)力堪比人類上師,極難馴服,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能用它拉車,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這便是謝知道的座駕“風(fēng)獅道輦”,在飛龍車行訂制,不僅華麗,而且能夠隔絕元感的探查,一日可奔行五千里,價格一百二十萬兩白銀,堪稱是一座移動的銀山。
在街上行過,風(fēng)獅道輦足以吸引住任何女性武者的眼球。
雪簌園外的武者,立即讓開一條道,不敢擋住風(fēng)獅道輦的路。
“謝知道真的在輦中?”
“謝知道可是我的偶像,兩個月前,我親眼看見他在天羅宗,七劍擊敗老輩命師王煥之,那等風(fēng)采,就像劍中仙。”
……
看到風(fēng)獅道輦,在場的武者,有的興奮,有的敬畏。
車架停下,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極其英秀,唇紅齒白,背著一柄古樸長劍。
“是劍侍。”
“原來是劍侍大人。”
雖然不是謝知道本人,可是,他身邊的劍侍,地位依舊極高,讓在場的武者無不低下驕傲的頭顱。
“劍侍奉公子之命,前來送帖。”
劍侍口吐元?dú)庖舨ǎ曇魝魅胙鶊@。
許大愚道:“不就是一個劍侍,好大的威風(fēng)。我先前想要進(jìn)雪簌園,被這群武者擋了回來,他憑什么可以直接到達(dá)雪簌園的門口?”
旁邊,一位武者低聲,道:“雖是劍侍,也要看是誰的劍侍。劍侍自身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大武經(jīng)》第十一重天,絕對是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而且,謝知道的劍侍,地位之高,不是你可以想象。”
“一個劍侍,能有多高的地位?”許大愚道。
那位武者道:“難道你不知道謝知道,在千機(jī)商會,已經(jīng)入品?”
謝知道是千機(jī)商會培養(yǎng)的第一名俠,自然是核心成員。
“什么叫入品?”許大愚不解。
那位武者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道:“千機(jī)商會開的店面,何止十萬家,與另外兩大商會掌控了白劫星一半以上的財富,涉及到各行各業(yè),大大小小的成員怕是得有上百萬,是整個星球最龐大的勢力之一。”
“可是,能夠入品的,卻只有三人。其中一人,乃是千機(jī)商會在白劫星的總會長。”
“換句話說,謝知道的身份地位,與總會長一樣的高。做為他的劍侍,就如同總會長身邊的左右財使一般,身份地位比依附于千機(jī)商會的宗門宗主和家族家主,還要高那么一些。”
許大愚盯向林刻,道:“一宗之主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劍侍?”
“在三大商會壟斷天下財富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掌握至高無上的話語權(quán)。一宗之主又如何,一家之主又怎樣?在龐大的商會勢力面前,顯得太弱小。就憑謝知道一人,就有滅一宗的實(shí)力。更何況,千機(jī)商會中,比謝知道厲害的老輩高手,比比皆是。”林刻早就看透這一切,因此,沒有什么好吃驚。
在武道界,掌握了修煉資源,等于掌握一切。
就在這時,雪簌園的大門打開,一位侍女走了出來。
劍侍將請?zhí)f過去,道:“公子邀請封仙子,參加今晚飛仙樓的名俠夜宴。”
在場的武者,無比露出羨慕之色。
千機(jī)商會的名俠夜宴,邀請的都是白劫星最頂級的大人物,年輕一代最杰出的英才,可謂是非富即貴。
一般的上師,連進(jìn)門的資格都沒有。
“飛仙樓的李香臣和樓聽雨,都是絕代佳人,有進(jìn)入美人榜大會前十的實(shí)力。如今,再加上一個封仙子,今晚千機(jī)商會的名俠夜宴,必定引得無數(shù)年輕才俊趨之若鶩。”
“可惜,我才《大武經(jīng)》第九重天,沒有參加名俠夜宴的資格。”
……
就在這時,林刻向劍侍的方向走了過去,一把奪過請?zhí)苁请S意的,刺啦一聲,將其撕碎。
“回去告訴謝知道,封仙子不會去飛仙樓。”林刻道。
從雪簌園中走出的那位侍女,被驚得目瞪口呆。
周圍的武者,也都嚇了一跳,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連劍侍也怔住,半晌后,才反應(yīng)過來,沉聲道:“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毀掉我家公子的請?zhí)俊?
“你別管我是誰,總之,封仙子不會去參加名俠夜宴。”林刻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