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宗主殿的大門打開,以寒光為首,十多位幽靈宮的武道強(qiáng)者,緩緩走出。
在打開門之前,他們已經(jīng)有所感應(yīng),知道藍(lán)月堂口遭到血洗。來到外面,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立即涌入他們的鼻腔。
大門前,練武場上,殿宇頂部,全是橫七豎八的尸體。
整個藍(lán)月堂口,一個活口都不剩。
幽靈宮的一眾高手,無人不怒,一個個氣得幾欲噴血。
寒光和三位副堂主,充滿怒火的眼眶中,帶有一絲理智。他們知道,能夠無聲無息,將藍(lán)月堂口盡滅,敵人絕對相當(dāng)恐怖。
但是,當(dāng)他們的目光,投向站在練武場上的三道人影時,卻露出詫異的神色。
怎么會是他們?
一定還有別的高手。
寒光心中一凜,立將元感釋放出去,探查藍(lán)月堂口是不是已經(jīng)被青河圣府的大批高手包圍。
林刻將飛刀上的鮮血,擦拭干凈,道:“誰能想到,集美貌與卓絕劍法于一身的藍(lán)月宗主,竟然是幽靈宮的一位副堂主。”
燕雪嬌身穿繡著藍(lán)月印記的緊身武服,將動人的身材,勾勒出美妙的曲線。她的殺意沸騰,比在場任何人都更怒。
“藏鋒,我們沒去找你,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今天,本宗要將你身上的血肉,一片片切下來?!?
一道驚耳的劍嘯聲響起,燕雪嬌的手中,出現(xiàn)一柄暗青色的元器長劍。
寒光收回元感,臉上浮現(xiàn)出困惑之色,攔住想要出手的燕雪嬌,道:“只有你們幾人,居然滅了整個藍(lán)月堂口?”
別的幽靈宮武者,其實也驚疑不定。
因為,他們的元感,也探查不到別的青河圣府高手的氣息。但是要說憑藏鋒、泠泠、魯方三人,能盡滅藍(lán)月堂口,簡直就是對幽靈宮的一種侮辱。
林刻道:“寒光,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不如我們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你看如何?”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鎮(zhèn)定,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寒光緩緩邁步,走到林刻的對面,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的宗主殿。只見,殿宇的頂部,飄然的站著一位年輕道士的身影。
是一個陌生面孔。
只要不是《龍榜》第一的吳暢,寒光也就無所畏懼。
悟生并沒有刻意收斂身上的元氣波動,別的幽靈宮武者,也發(fā)現(xiàn)了他,視他為最大的變數(shù),暗暗戒備。
寒光恢復(fù)自信和鎮(zhèn)定,笑道:“一個問題,怎么夠,不如我們互問三個問題?!?
“三個問題太奢侈,沒有那個必要。再說,若是我問你,穿過幽靈宮總部幽靈谷的守護(hù)大陣的秘密,你也會告訴我嗎?”林刻道。
寒光的眉頭一皺,道:“好吧,那就只問一個問題。但,前提是,我們問出的問題的答案,必須具有相同的價值。否則,可以不答。”
如此一來,無疑是杜絕了林刻詢問“穿過幽靈谷守護(hù)大陣的方法”這個問題。畢竟,那是幽靈宮最大的秘密。
林刻道:“那么,就由我先問。”
“憑什么你先問?”燕雪嬌道。
林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因為魔道武者一貫而不信,但是,做為青河圣府的圣徒,卻不屑那么做。”
寒光顯然是更有魄力,道:“好,我信你,讓你先問。”
林刻道:“蠶心是不是隱藏在樓聽雨的花船上?”
寒光微微一怔,藏鋒問出的問題,倒也沒有刁難他,反而很容易回答。
就算告訴了他準(zhǔn)確答案,但是,樓聽雨的花船上,那么多名俠,想要找出蠶心的真身,依舊很難。
“這個家伙,還真聰明。若是直接問蠶心現(xiàn)在的身份,我肯定不會告訴他。而且,這個問題如此簡單,我待會問出難的問題,他就能拒絕回答?!?
反正對方已經(jīng)在猜疑,回不回答,都不會改變蠶心的處境。再說,寒光也沒打算,放對方活著離開。
“沒錯,你猜得很準(zhǔn)確?!焙獾?。
林刻的心感能夠感知到,寒光沒有說謊,點了點頭,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現(xiàn)在,輪到你問?!?
寒光經(jīng)過一番思考,沉聲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隔絕我們的感知,無聲無息殺盡了藍(lán)月堂口的武者?”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
若是無法弄清楚原因,對幽靈宮而,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以后,別的堂口,也有可能會被無聲無息滅掉。
“因為,我修煉出了元神?!绷挚虥]有隱瞞。
包括寒光在內(nèi),所有幽靈宮武者都是一怔。
既然從寒光這里,確定了心中的猜想,林刻懶得與他們繼續(xù)多費唇舌,道:“泠泠、魯方,你們二人不要妄動,清理那些想要逃走的魔道武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