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刻很平靜,安撫聶仙桑的情緒,道:“師妹,府主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此事必有隱情。”
封小芊道:“我父親一直以賞善罰惡為信仰,性格沉穩(wěn)理智,不會濫殺無辜。”
“信息上說,是易一出關(guān),擊退了府主,才止住殺戮。”許大愚道。
“易一出關(guān)了!”
林刻自自語的念了一句,隨即,眼神一凝,道:“如果易一的傷勢痊愈,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封小芊道:“父親一直守在玄境宗的山門外,牽制易一,使得他無法離開白帝靈山。正是如此,易一明知道藏鋒就是林刻,卻不能親自出手。明知道圣府要攻打幽靈宮,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幽靈宮被剿滅。”
“如果我是易一,傷勢一旦痊愈,第一件事肯定是對付父親。”
“糟了,父親一定是遭遇了不測,我得立即召集圣府的高手,趕去營救。”
封小芊憂心忡忡,正要離去,卻被林刻拉了回來。
林刻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易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青河圣府。你現(xiàn)在帶人趕去,去多少,死多少。”
“那該怎么辦?”
封小芊以求助的眼神,盯著林刻。
封小芊本是聰慧絕頂?shù)呐樱軌驇ьI(lǐng)青河圣府,連滅幽靈宮和暗魔谷。可是,她卻有一個大的弱點,就是將感情看得太重。
一旦關(guān)心的人出事,容易自亂方寸。
此刻,封小芊心亂如麻,無法保持鎮(zhèn)定,十分心智,失去了七分。
林刻目望天空中的飛雪,道:“再等一等。以我對易一的了解,他既然主動發(fā)起了這場戰(zhàn)爭,絕對還有后續(xù)的手段。我們現(xiàn)在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其實,林刻也很擔(dān)心外公,擔(dān)心曦兒。
易一真人若是要對付他,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拿林家的人開刀。因為,林刻也與封小芊一樣,將感情看得很重。
但是不能亂,必須冷靜。
與易一交鋒,不能出半點差錯。
“大愚,你去一趟天刑堂,問謝紫涵,到底多久能夠撬開風(fēng)聞禮的嘴巴?我現(xiàn)在就要風(fēng)聞禮開口。”林刻道。
“我這就去。”
許大愚正要趕去……
一陣寒風(fēng)吹來,伴隨著一道冷峭的聲音,傳到蓮心島上。
“本堂主親自出馬,還收拾不了區(qū)區(qū)一個風(fēng)聞禮?”
謝紫涵大袖飄飄,踏水而來,很快便是飛身落到眾人的身旁,眼神冷銳,道:“風(fēng)聞禮已經(jīng)將關(guān)于易一的所有事,全部都交代了出來。這是鏡像畫面,自己拿去看。”
林刻接過謝紫涵扔過來的原鏡,查看風(fēng)聞禮招供的畫面。
鏡像畫面中,風(fēng)聞禮猶如一只烤羊一般,綁在火堆上面,皮膚都已經(jīng)被燒焦,隔著鏡面,都能聞到一股熟肉的味道。
林刻略微皺眉,盯了謝紫涵一眼。
“看我干什么?對付風(fēng)聞禮這樣的老頑固,不烤他兩天,你以為他會開口?放心,那老家伙修為高深,死不了!”謝紫涵翻白眼說道。
風(fēng)聞禮奄奄一息的說道:“三月初三,宗主與易一真人商談,林刻和聶仙桑的婚事,當(dāng)時,老夫也在一旁。本來當(dāng)時,還初步定下,封林刻為玄境宗宗主繼承者。”
“可惜,宗主正說到興頭上的時刻,易一真人突然發(fā)難,襲殺了宗主,并且使用魔道功法吞吸了宗主的一身元功。老夫修為低微,無力阻止,只得選擇臣服易一真人。”
……
風(fēng)聞禮詳細(xì)的,講述了三月初三那天發(fā)生的事。
讓林刻明白了很多,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的東西。比如,那一日,當(dāng)他踏入祖師祠堂之時,聶行龍已經(jīng)死了有半個時辰。
又比如,聶仙桑曾經(jīng)去向聶行龍請求賜婚。
直到這一刻,林刻才知道,原來聶仙桑的心中,竟然對他也有深深的情愫。可是,看到她這時淚眼婆娑的模樣,林刻就算心中有那么一絲欣喜,也都被悲痛和接下來要面對的挑戰(zhàn),壓制了下去。
林刻深吸一口氣,道:“有姚妃月和風(fēng)聞禮做證人,又掌握了天晟自供的鏡像畫面,接下來,便是我們反擊易一的時候。”
“刻兒哥,出大事了!”許大愚突然道。
林刻道:“嗯?”
“快看原始天網(wǎng)。”
林刻打開原鏡,立即發(fā)現(xiàn),又有一則信息,登上頭版:“青河圣府圣徒藏鋒,就是玄境宗棄徒林刻。”
還有第二則信息:“林刻喪心病狂,劫持玄境宗宗主之女聶仙桑,以御靈法控制了她的靈魂。白劫星第一美女,終究難逃惡賊的魔爪。”
第三則信息:“封萬鵬行刺易一真人真相大白,竟是與林刻有關(guān)。青河圣府到底是代表正義,還是代表邪惡?”
……
?一則則爆炸性的信息,快速在原始天網(wǎng)上傳開,震動了整個白劫星武道界。
封萬鵬、林刻、青河圣府……,在這一天,被推至風(fēng)頭浪尖,討伐之聲,傳遍天下。--上拉加載下一章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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