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
“你想得美,想用我的銀子給你納妾,除非打斷你的腿。”
老四的話讓宋春雪氣憤不已。
“你不是之前還說非冀縣那姑娘不娶,這還沒娶進門呢,就想納妾,我看你是皮癢了。”
她上前抓住老四的胳膊,指著他的腦門道,“如果哪一天你納妾,就把花我的銀子一文錢不少的還回來,也別帶她來見我,也別生孩子。”
老四連連求饒,“娘我錯了,我沒想納妾,就是隨口一說。”
“哼,若不是你在心里早這么想過,會隨口說出這樣的話嗎?”
宋春雪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總之你想好了,若是沒那么喜歡冀縣那姑娘,趁早斷了念頭,別禍害人家。”
“我沒有……”
“隨你吧,當(dāng)娘的還能管得住你納妾不成,我真是閑的。”想到前世老四的做法,宋春雪覺得狗改不了吃屎,她懶得插手。
反正老四跟冀縣那姑娘若真的是孽緣,她若是逼著不讓娶,不是還要她親自挑一個姑娘讓老四禍害嗎?
這筆債,不是要她來背。
隨他去吧。
狗男人!
來到街上,她挑了兩張?zhí)梢危x了個柳木做的小床,不由想到三娃的第一個孩子。
頭一胎是女孩,夏木蘭便在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斷了奶,準(zhǔn)備生第二胎。
為了斷奶,孩子只能交給宋春雪撫養(yǎng),五個孩子之中,大孫女最懂事,也最是沉默寡。
如今,她這個當(dāng)祖母的有了銀子,三娃的孩子便可以少吃些苦。
只是,這次她不會再幫夏木蘭帶孩子。
前世木蘭忙于種地沒法照看孩子,這回她可以自己照看,若是她跟前世那樣著急生兒子,她也可以給木蘭找個奶娘。
“聽說了嗎,南邊的土匪快打過來了,聽說他們一開始搶糧食,后來只搶地盤,所到之處要求老百姓在大門口掛上豬頭,不然全家都殺了。”
“啊,為什么要掛豬頭?”
“他們不吃豬肉,而且朝廷之前讓他們遷出甘,涼,安西,肅等富饒的地帶,他們估計是被逼急了,搶奪了地盤,然后震懾咱們吧。”
“他們現(xiàn)在打到哪兒了,我聽說他們很會挑地方,咱們這兒旱巴巴的,應(yīng)該不會來吧。”
“難說,咱們這地方有河水的地方還是不錯,總之小心些,據(jù)說他們拿著大砍刀,看誰不順眼就砍,沒事少出門。”
宋春雪付了錢,在前面帶路,讓商販將東西拉到家門口。
“娘,要不我們提前買兩個豬頭吧,萬一他們殺進城里可怎么辦?”
“嗯,要買。”宋春雪點點頭,“最好買三頭,一頭讓人帶到木蘭家去。”
老四詫異,“我還以為娘要讓人帶到大哥家去,難道你就不管我大哥的死活了?”
“他們打不到咱們那邊去,木蘭家在咱們的南邊。”前世就是如此,木蘭提過這事兒。
她雖然不記得到底打沒打進莊狼城的城門,但木蘭說莊子上的人都嚇得殺了豬砍了豬頭,有些老人比較固執(zhí),好不容易養(yǎng)大要過年的豬,他們舍不得殺,結(jié)果自己被砍了。
宋春雪到城門口,問了去木蘭那邊的驢車,給了些銀子讓他將豬頭帶到夏木蘭家。
老四在一旁滿腹疑問,還有些不得勁。
“娘就那么中意夏木蘭,你不覺得三娃如今讀了書,夏木蘭配不上三娃了嗎?”
宋春雪頓了頓,“那又如何,三娃是讀書人,難不成要背信棄義,違背婚約?他是要考取功名的,總不能落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