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一個人要強行教一頭牛去爬樹一般,怎么教都是教不會的。
“劉隊長,我們當然愿意將腦子里的知識全部交還給人民群眾。只是,只是學習知識并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那需要很強的基礎知識積累......”
邊建輝就代表三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不管那么多。你們只需要詳細解答人民群眾向你們提出的有關知識上的問題即可。暫時來說,只有陳國慧同志向你們提出問題。你們必須認真解答。以后如果有其他人民群眾仿效陳國慧同志,你們也必須耐心細致地對待。如若不然,哼哼......”
劉紅兵耍了一通威風,再也不堪忍受三位教授屋子里的寒冷,轉身就往自己的屋子那邊走。
借著政治隊長的權力,他屋里的取暖干柴還是夠用的。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想在這個屋里受凍,就受著去吧。早晚凍死你!”
劉紅兵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里狠狠地咒罵道。
“這個,你們三個也聽見了,讓你們給八妹和其他愿意來此獲取知識的群眾解答知識上的問題,是劉隊長親自同意了的。你們以后解答八妹提出的問題的時候必須盡心盡力。就這樣。八妹,我們就先走了。”
對三位教授暗示性地說了一段話,陳定本帶著幾個用于作證的社員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作為陳家村土生土長的社員,陳定本等人對從京城下放下來的幾個大知識分子可是相當敬畏和尊重。
他們對三位教授的態度遠不如劉紅兵那般惡劣,一般都不會主動來‘磋磨’三位教授及其家人。
有時候甚至還會暗里照顧一下。
不相干的人都走完了之后,屋里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幾個老人就和還站在門口的八妹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起來。
門外畢竟太過寒冷,八妹忽然小小地打了一個寒戰。
“閨女......陳國慧同志,外面冷,你還是進屋來吧。”心軟的王梓睿下意識地說道。
“謝謝。”
八妹的眼睛向劉紅兵的宿舍那邊快速地看了一眼,發現劉紅兵早已關上房門,就輕聲地道了一聲謝,輕手輕腳地走進牛棚,再反手把房門關上。
“三位教授爺爺,還有這位奶奶,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禮。他們在這里,我不得不那樣子。”
八妹走到三位教授和王梓睿身前,認真地鞠了一個躬,輕聲地說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屋子里的人立即手忙腳亂地表示沒關系。
直到這個時候,三位教授和王梓睿才基本上完全反應過來。
事情有很大可能是眼前這個小丫頭想向他們求學,才想法導演出了之前的那一出戲。
只是這閨女還這么小,就連初中都還沒畢業的樣子,夠得上向他們三人學習嗎?
三位教授心里一下子泛起了深深的疑問。
“你是叫陳國慧?大隊長叫你‘八妹’,村里的醫生陳國梅同志又叫‘七妹’。你們之間是不是......”
王梓睿看著長得像花骨朵一般的八妹,忽然想起一事,輕聲說道。
“奶奶,陳國梅是我親姐姐。我雖然叫‘八妹’,但我是她的二妹。”八妹甜甜地說道。
“原來是你呀。我可是聽說了,你是村里的‘神童’來著。事實上不僅你是神童,聽說你家兄弟姐妹幾個全部都是讀書天才......”
王梓睿立即無比感慨地說道。
比起三個老頭子,王梓睿這段時間在外面的活動時間稍微多了那么一點點,多少都聽了一些村里的‘傳說’,對陳家兄妹幾人的事跡有一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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