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讓我出面勸小澤,讓他參與今年的冬季征兵?”
尷尬過后,陳國泰立即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你覺得我還有其它的意思?小澤一直都很尊重你信賴你,你說的話可能比我這個當爹的還好使。”唐局長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個,怕是有點難度呀。唐叔,要是由我出面去給他說這事,我擔心會讓他產生某些不必要的誤會,傷了他的心就不會好了。畢竟我除了是他哥哥這個身份,還有一個身份是八妹的家長......”
陳國泰苦笑了一下,臉露為難之色,把話說得明白了一點。
“嘖,你說的倒也是......”
唐局長想了一下,稍稍有些郁悶地點了點頭。
他雖然對唐科澤要求極為嚴格,但唐科澤畢竟是唐家的‘千頃地一棵苗’。他在骨子里也是寵愛的不得了,不愿意看到唐科澤受到絲毫心理創傷。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
“難道就這么讓他繼續蹉跎下去?”
半晌,唐局長神情很是苦惱地說道。
對于唐局長來說,他對唐科澤這個獨子寵愛歸寵愛,但一般也不會允許他在如此大事上由著他自己的性子來。
要是有任何可能,他都可以徹底狠下心,把唐科澤綁起來,用皮帶對他進行一場‘從肉體到靈魂’的深刻教育。
但是這樣的念頭他只能自個想想而已。
他非常確信,只要他敢那樣做,他那年近八十歲的老母親絕對會以死相逼進行阻止。
而且家族里的其他人也會對他口誅筆伐。
“蹉跎下去?將來的小澤絕對會是國家的頂級棟梁,前途無限光明。怎么能說蹉跎呢?他如果真的去參軍,也不過是部隊上多了一個素質稍微好一些的軍人,對國家起不到太大的用處。”
陳國泰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然而這話沒有證據,根本不能明著說。
現在除了陳國泰,可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國家在六年之后就會重開高考,無比重視知識分子。
正因為知道這個趨勢,從陳國泰本心而,他肯定非常愿意看到唐科澤繼續維持眼下的生活狀態,不斷精進他的物理學識,而不是去部隊上度日從而荒廢他的驚天才華。
“我到底應該怎么勸說唐叔放棄讓小澤今年必須參軍的心思呢?拿他與八妹的感情說事,那肯定不合適......勸唐叔尊重年輕人的個人選擇,那更加扯淡......對了,不妨向唐叔打問一下那件事!”
陳國泰腦子里快速思考了片刻,總算是想到了一件將要在今年九月份發生的驚天大事。
“唐叔,我能否冒昧地問一下,你在解放戰爭和抗擊小鬼子的戰爭中,你所在部隊的最高上層將帥是哪位嗎?”
陳國泰稍稍有點緊張地打破沉默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唐局長有點疑惑地看了陳國泰一眼。
“嘿嘿,純屬個人好奇。唐叔如果方便的話,還是說一下吧。”陳國泰笑了笑說道。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雖然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但我仍然時常懷念那段戰火連天的艱苦日子和那些與我一同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貞戰友們......我當時所屬部隊番號是**。不管是在解放戰爭還是抗擊小鬼子的戰爭里,我們部隊的最上層將帥都是現在那位‘*帥’。雖然在援朝戰爭中我所在的那個團劃歸了別的將帥指揮,但是本質上我們還是‘*帥’拉起來的隊伍,我們都是他的老部下......”
可能是陳國泰問的這個問題搔到了唐局長的癢處,唐局長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一下子就陷入了對往事的緬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