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是一名醉醺醺、雙眼朦朧的年輕人,一見到安太珠馬上就猛撲上來,并隨手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婊*子,快點脫了!”這位客人看起來十分猴急,一上來便強橫地安太珠撲倒在地,雙手和臭哄哄的嘴巴開始到處亂動。
安太珠一邊將這年輕人猛地推開,一邊尖叫道:“快點放開,我是你爸!”
“我才是你爸!”年輕人惡狠狠地給了安太珠一耳光,啪的一聲極為響亮,“出來混,還裝什么裝!”
“鑫仔,我真的是你爸啊”看著這年輕人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扯得差不多了,安太珠忍不住絕望地叫出了一個小名兒。
年輕人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渾身一哆嗦,什么酒都醒了。
這個前來找,小姐的客人,竟是安太珠的兒子鐘鑫!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鐘鑫上下打量著安太珠,那表情就像是活見鬼似的,“爸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想起自己兒子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安太珠就覺得自己是個罪孽深重之人:“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
父子二人無以對,安太珠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正面對著自己的兒子。
各種各樣的復雜心情折磨得安太珠幾近絕望,她現在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具行尸走肉罷了。
“鑫仔,替我報仇!”安太珠突然站了起來,迅沖向窗戶方向,打開窗戶就這么跳了下去!
在下墜的瞬間,安太珠突然“看”到了那位因為自己而發瘋、跳樓致死的女老師賈某,腦海最后一個意識便是“這是報應嗎”
“爸!”鐘鑫尖叫一聲,連忙沖出房間往樓下跑去。
等鐘鑫到了樓下,他看到的只是安太珠那頭部朝下、摔得死得不能再死的尸體。
這般死狀,和那位跳樓而死的女老師如出一轍。
躲在暗處的賈醫生冷笑一聲:“鐘泰安,你終于舍得自我了結了嗎?被自己親生兒子嫖的感覺很不錯吧?那你就帶著這種感覺,去地獄向我妹妹懺悔去吧!”
看著父親的尸體,鐘鑫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原本家庭富裕、衣食無憂的他突然聽到父親從教育局高官變成了階下囚,自己的處境也一落千丈。
沒了經濟支柱,女朋友甩了他,以前圍在他身邊的酒肉同學也避之唯恐不及。
在大學里,鐘鑫從一名富家少爺變成了一個靠業余打工賺錢過日子的悲催男。
他很想問一問父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雖然很多事情他都從報紙上看到了,可他并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是他找不到他父親,因為他父親變成了逃犯不知所蹤。
前幾天好不容易聯系上了他母親,原本以為可以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是父親竟然不在家。
提起父親,母親總是支支吾吾,說是隱姓埋名、外出賺錢去了。
隨后,母親便給了他幾千塊錢當生活費,讓他節約點用。
要是換作以前,母親哪一次不是隨手幾萬,叫自己隨便花?
郁悶之極的鐘鑫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喝悶酒,然后有人走過來,問他要不要那個。
借著酒勁,他也顧不得嫌棄那些女人臟,便跟著那人走了。
可沒想到,在那兒等著他的,竟會是他的老爸。
想想真是諷刺,他的嫖資,竟然是他老爸出來賣的收入,真叫一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報仇?”見到父親那被鮮血和腦漿整得不成*人樣的臉,鐘鑫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意,“好吧,老爸,等我半年,我畢業之后,一定會回來替你報仇的?!?
馬小蓮一個晚上睡不著覺,整個晚上都是滿臉鮮血的鐘泰安在他夢里晃來晃去。
反正睡不著,馬小蓮干脆就起床,拿起筆記本電腦上。
當她打開秦河市論壇的頁之時,上面又出了一條爆炸性新聞:“逃犯鐘泰安變性當小姐,遇橫禍遭報應”。
馬小蓮的心跳急劇加,她很不想看那張照片,可是她又忍不住按著鼠標滑輪往下滾動。
那張照片里的女人和鐘泰安完全不一樣,可是她那滿臉鮮血的樣子卻是和自己夢里的鐘泰安幾乎一模一樣!
馬小蓮臉色慘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稍稍緩了緩神,馬小蓮緩過氣來,自自語道:“這發帖之人是誰,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過,當馬小蓮看到鐘泰安照片旁邊有另外一張女子跳樓照之時,她便明白,是那位女子的親人在向鐘泰安報仇。
難怪標題用上的是“報應”兩個字,只有受害者家屬才會用這般泄憤的詞匯。
“算了,這只能怪你自己以前作惡太多,來世做個好人吧。”馬小蓮閉上眼睛,順手點了下鼠標,將那頁關掉。
在安太珠墜樓而死之時,關于死者的身份很是讓秦河市的警察們頭疼??墒请S后一條帖子便將他們從迷霧之拉了出來。
通過dna比對,這女人確實是鐘泰安無疑。
關于越獄而逃的鐘泰安一案,總算是有了個了結。
可是警察們的心情依然沉重,從帖子上的情況來看,鐘泰安好像是被人謀害。到底是誰殺害了她?
警察們立刻立案調查,可是根本查不到什么。除了有可能是發帖之人干的,還有可能是當晚的客人干的,或者是這兩人是同一人。
既然查不到什么,警察們便懶得再動,因為根本就沒有受害者家屬前來催促。
想想也是,那個鐘太太協助丈夫逃離,她要是敢出現,第一時間就會被抓起來。
反正連尸體都沒人理,警察們也就不再理會,就把這案件當成自殺案草草了結。
誰都知道鐘泰安是什么貨色,以這種方式完蛋,也算是有個了結。
“馬小蓮嗎?”
正準備睡覺的馬小蓮突然接到了個電話,馬小蓮的手一顫,知道這個電話十之八*九和鐘泰安有關,不由地顫聲道:“是我,你是誰?有什么事情?”
電話那邊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鐘泰安的事情是我一手設計的,也算是間接死在我手上。我的任務完成了,不過我不想連累他人。提醒你一下,鐘泰安的兒子鐘鑫有可能會向你復仇,以后小心靠近你身邊所有未知確切身份的男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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