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內利呵呵笑道:“就在你剛才離開的港口對了,讓你看看現場視頻,證明一下洪綾小姐確實在我們這兒。”
一張照片傳了過來,照片上,洪綾被人綁在一艘輪船的旗桿上,臉上憤怒的表情被拍得十分清晰。
方秦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后給撥通了貝魯尼仆人、那名燕尾服老者的電話:“我找貝魯尼先生。”
“我就是。”電話里傳來了貝魯尼平靜的聲音,“方秦,有什么事情?”
“我朋友洪綾被人抓走了,他們現在要我拿資料去換。不好意思,我只能拿資料去換人了。”方秦用著略帶抱歉的語氣說道。
貝魯尼倒也不驚訝,只是有些慍怒:“方秦,難道你想要放棄維里的友誼嗎?”
方秦道:“如果現在被綁架的是維里,我也愿意拿資料去換。可是現在維里沒什么事情,我自然要救我朋友。”
“如果維里和你朋友洪綾都被人綁了,要你拿這個換兩個人當的一個,你會換誰?”貝魯尼忽然問出了一個類似于兩人落水先救女朋友還是先救母親的問題。
方秦冷笑道:“我現在沒時間了,你這個問題很無聊,條件允許的話,我兩個都換。不允許的話,換哪個方便換哪個。維里是我朋友,洪綾也是我朋友,對于我朋友來說沒有哪個朋友更重要的說法。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位置,派人來把皮埃爾帶走,我先走了。”
方秦把皮埃爾扔到了草叢之,這家伙被自己敲暈,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隨后,方秦拎著皮埃爾的背包,迅朝著港口方向奔跑而去。
剛剛才離開,現在又掉頭回來,方秦覺得有種戲劇性的感覺。
剛才被自己打躺在地上的搬運工人們不見了,方秦打電話找來的警察也沒到,這兒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方秦走到港口邊上,看到了洪綾就綁在不遠處一艘大輪船的旗桿下方。
方秦想不看見都不行,因為洪綾現在正在用最難聽的話罵著這些老外,英語雜夾著國語,也只有方秦這種懂英語又懂國語的地道華夏人才能聽懂她在罵什么。
比如說“histher’sb”“fu*ckyouverymuch”“sayhellotoyour18ancestors”(為了不帶壞小朋友,這些話看懂了就算了,沒看懂的生花就不翻譯了,哈哈),除了那句“fu*ckyou”他們聽懂了,其他的他們全沒聽懂。
不過他們看洪綾的表情就知道,洪綾現在是在罵人。
所有人的想法就是,反正聽不懂,她愛罵啥隨便。
方秦有些尷尬,雖然對方綁了洪綾,可是洪綾好歹代表的是華夏女人嘛,就算被綁也要優雅一點,哪里有這么破壞華夏女人形象的?
算了,洪綾不能算女人,最多算是女漢紙,方秦也就不去和她計較那么多了。
“喂,那個叫做拉內利的家伙,我來了。”方秦朝著那艘離岸的大輪船高聲喊道。
大輪船緩緩地靠了過來,不過距離方秦還是有十幾米左右。
他們知道這個華夏人生猛,除了他們暗手黨的特級打手看看是不是他對手,其他人還是不要去招惹這個華夏人了。
拉內利走在甲板前,沖著方秦溫和地笑著,那樣子就像是方秦的老朋友似的:“方秦先生,你倒是很及時嘛!”
方秦把背包放在自己身前,沒好氣地說道:“東西在這兒,放人。”
“你過去看看。”拉內利朝著他身邊的一個年輕屬下說道。
那名年輕屬下跳上了小游艇,開著游艇朝方秦而來。
隨后,這年輕人認真地查看了一遍資料,確認沒有缺少也沒有偽造之后,便朝著拉內利點了點頭:“老大,沒問題。”
拉內利顯然沒料到方秦竟然如此干脆,他還以為方秦會耍盡手段,既想要救人又不想交東西。
方秦這么爽快,拉內利顯然也不能小氣了:“放了洪綾小姐。”
洪綾被人從旗桿上放了下來,放下來的時候洪綾還在罵罵咧咧,尋思著怎么踢碎拉內利這個老男人的鳥蛋。
不過現在她也清楚,自己的命還在別人手上,方秦用重要的東西換了自己的命,自己還是省事兒些。
“姑奶奶報仇,十年不晚!”這是洪綾經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一艘載著洪綾的游艇往港口方向,另一艘載著資料的游艇往大輪船方向,這正是交易之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到洪綾上岸了,那份資料也到了拉內利的手。
見資料到手,拉內利才不管那個皮埃爾的死活,拿起電話撥通方秦的電話號碼之后呵呵笑道:“方秦先生,沒想到和你做交易這么愉快,哈哈。”
方秦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敢綁架我的朋友,這筆賬我很快就會找你算。對了,你和你手下的手現在是不是有些癢?”
拉內利并不覺得,可是剛才接過資料的那個年輕人卻是雙手不停地相互撓抓著,恨不得把手上的皮給撕了。
看到自己手下的手那么癢,拉內利現在也開始覺得自己的手癢得要命,連忙把資料放在地上,不停地用手往衣服上搓。
可是越搓越癢,癢得讓他想要把整只手給剁了。
“方秦,你這混蛋,你到底對我們干了什么!”拉內利在電話里朝著方秦怒吼,其實以方秦的耳邊,十幾米遠的聲音他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電話。
方秦微笑道:“放心,那不是毒,只是一些癢粉而已。據說用水清洗的效果會讓你們癢得更爽,要不要試試?”
“方秦,把解藥給我!”拉內利放聲狂嚎,他現在連拿電話的那只手都快握不住電話了。
方秦呵呵笑道:“拿資料過來換,要不然我走了。”
說罷,方秦拉著洪綾的手轉身便走,連電話都掛了。
既然要裝出走的樣子,方秦自然要裝得像一點。
“別走,我把資料給你!”拉內利癢得快要哭了,他還是讓那名手下把資料送過去,方秦接過資料,查看了一遍沒問題之后,然后才拿出一瓶藥粉灑在那年輕人手上。
那年輕人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立刻就不癢了。
“快拿過來給我,快點!”拉內利就像是內急似的,不過那模樣比內急還要痛苦。
蒼天啊,大地啊,這個華夏人真他媽*的愛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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