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鄭曉蕓打來的，方秦一下子便接了起來。

“小丫頭，這時候還不睡覺，會影響發育，長不大的。”方秦微微笑道。

電話那邊的鄭曉蕓沉默了許久，方秦還以為她發生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正想發問，鄭曉蕓忽然開口了：“對不起。”

方秦一愣，這丫頭這是怎么了？她從來都不說對不起啊，而且她好像也沒什么對不起自己的嘛，干嘛說這話？

方秦道：“曉蕓，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睡不著，想到早上的事情，就跟你打個電話，和你說聲對不起了。”鄭曉蕓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輕松，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語氣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方秦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沒想到是那事兒，不由地笑道：“丫頭，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次不行，我下次總會找著機會的，哈哈！”

“你不覺得，你當著我的面說要泡我媽很失禮嗎？”鄭曉蕓哼哼質問著，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總算是恢復了她的本色。

方秦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不覺得，你老是這么搗亂也很失禮嗎？我們都是大人了，你還是小孩子，小孩子管大人的事情，你覺得很妥當嗎？”

“我不管！”鄭曉蕓十分蠻橫地說道，“我只知道，看見你和我媽媽在一起，我心情就不好。”

“唉”方秦無奈地感慨一聲，可憐兮兮地說道，“難道，你想要棒打鴛鴦嗎？”

“鴛鴦你妹啊！”鄭曉蕓忍不住又爆了粗口，“就算是鴛鴦，也是野鴛鴦！”

方秦真想對著鄭曉蕓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太高了！

“好吧，丫頭，你想怎么樣？不讓我和你媽在一起，難道要我等到你長大嗎？”方秦故意調戲了一句好吧，他也是這么想的。

“師生戀是不對的。”鄭曉蕓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句，不過她說這話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似的。

方秦正想說“那不是沒戲了嗎”，哪知鄭曉蕓又多說了一句：“不過，這也不犯法，是吧？而且，你看看你，哪里有老師的樣子了？”

“有戲？！”方秦不禁想喊一聲蒼天有眼啊，也不管自己有這種想法會不會節操盡失。

不過對于方秦來說，節操這種玩意兒可有可無。

“只要你不和我媽在一起，一切有得商量。”說完這些，鄭曉蕓立刻把電話掛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臉燒得厲害，不能再說下去了，要不然自己遲早會被這股羞火燒死。

雖然鄭曉蕓一直在心里對自己說，這只是在忽悠方秦，可是她害怕這種事情會遲早弄假成真。

她十六歲了，該懂的都懂得了

“有得商量？有得商量，哈哈！”方秦覺得，自己去秦河市當老師實在是太正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真正的蘿莉養成即將成功了，哈哈！

只是，方秦一想到岳淑，他又開始有些頭疼了。

這母女倆還真是折騰人啊，怎么辦？怎么取舍？唉唉唉，怎么會這么為難呢？

其實，方秦這還算是不為難了。比起現在只能睡客廳的潘小星，他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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