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將車子停在門口,并不打算進(jìn)院子。
“用不著,我已經(jīng)拉夠了。”
她的目光看向別處,不一會兒便聽到田家的花蝴蝶打開院門,啃著一根胡蘿卜瞧熱鬧。
“喲,梅兄弟來找她嬸兒來了呀。你是真看上人家了,還是老毛病犯了,圖個新鮮騷擾人家?”
“若是看上了,就找媒婆來說親吧。不然你這樣糾纏這個守了寡的女人,對人家的名聲不好。”
梅陽轉(zhuǎn)頭看著她,“誰敢嚼舌根,我拔了她的舌頭。”
“……”花蝴蝶嚼著胡蘿卜的聲音脆脆的,沒有回話。
“她田嬸兒說的沒錯,你若是……”
“那我若是請媒婆來,你會同意嗎?”
“不會。”
梅陽攤手,“這不就結(jié)了,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不好糊弄,要讓你看到我是真心愿意待你好才行,不然多少媒婆都要被你趕走。”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早就說過了,男人不如我院子里的兩條狗靠譜,你若是還不識抬舉,總有一天,我要跟你拼個你死我活,讓你看看我的決心。”
宋春雪的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別逼我砍你。”
“你砍不過我的,那天是我沒注意讓你占了便宜……”
“什么什么?”花蝴蝶大聲嚷嚷道,“她嬸兒還占你便宜了,怎么占的?”
宋春雪跟梅陽同時轉(zhuǎn)頭瞪著花蝴蝶。
“你打扮的跟個撲棱蛾子似的,難怪你家夫君不愿意回家,把你臉上的粉擦一擦,腰上的肉收一收,說不定他還能回來看你兩眼。”
“……”瞧熱鬧的田嬸兒引火上身,愣了一會兒忽然癟著嘴哭了起來,“好你個梅陽,她宋嬸兒說的沒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嗚嗚嗚……”
“砰!”
下一刻,她轉(zhuǎn)身甩上院門,哭聲越來越遠(yuǎn),但她的難過不是裝的。
宋春雪拿著刀敲手心,陰惻惻的看著他,“原來你喜歡苗條的。但人都會老的,像她那個年紀(jì)有腰的沒幾個,都會變成大油缸。十六歲的年輕姑娘就不會,說不定等你老死了入土了,人家還是苗條的。”
“再堵在這里,我們就打一架。”
梅陽無奈,“一個女人怎么總?cè)氯轮蚣堋D惴判模闳羰情L成他那樣,我估計也差不多,我中意你就不會嫌棄你。”
誰他老子的稀罕他的不嫌棄了?
宋春雪上前兩步,直直的踹在他的小腿上。
“……”梅陽下意識的憋了口氣,疼得直冒汗。
“走不走?”
梅陽深吸一口氣,“不走,我?guī)湍憷瓋绍囃猎倩厝ァ!?
“好,那你等著。”宋春雪打開院門,對里面的兩只狼狗喊了聲,“狗崽子們,給我咬死他!”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兩只小狗鉆出院門,撒開腳丫子跑到梅陽跟前,對著他一頓狂吠。
“咬他,咬爛他的腿,今天給你們加肉吃。”
“汪汪,汪。”
不知為何,兩只小狗看到梅陽都不敢上前,一開始還能虛張聲勢齜牙咧嘴,后面直接往后退了幾步,支支吾吾的往宋春雪后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