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她指的是師兄?
這人從她的招式中,看出師兄的影子了?
那她肯定跟師兄很熟。
宋春雪將帕子還給她,“別弄臟你的,我自己帶了。”
她擦了擦沾了薛重鼻血的手背,將帕子扔掉。
“張道長是我?guī)熜郑彼未貉┛聪蛩安恢恰?
一旁的老二心想,這位梁嬸兒該不會是道長的露水紅顏吧?
梁嫂子對宋春雪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請你吃午飯?”
宋春雪當(dāng)即要拒絕,但她對此人跟師兄的關(guān)系十分好奇,便答應(yīng)了。
只是剛走出鋪子,迎面看到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來。
四目相對,他們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悅跟嫌棄。
宋春雪瞥了眼薛行遠(yuǎn),淡淡的與他擦肩而過。
“老二老四,你們?nèi)デ懊娉渣c東西,我跟這位嬸兒說說話。”
老二看向老四,“也好,那我們就去前面轉(zhuǎn)轉(zhuǎn),有事兒喊我們。”
宋春雪被帶到了一家很闊氣的酒館,廂房內(nèi)的陳設(shè)十分華麗,一進(jìn)屋就聞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想來,這或許是梁嫂自家的酒館。
她心下思忖,這位梁嫂看著比她年長幾歲,腕間的鐲子,脖子上的玉珠項鏈,顯得她貴氣十足。
修長的脖子顯得她端莊大氣,雖然脖子上的皮膚松弛得很明顯,后背薄且挺直,想來也是很注重修養(yǎng)身心之人。
仔細(xì)一看,她的右手還捏著一串綠檀木珠串。
宋春雪在打量著她,她也在觀察宋春雪。
“你說你是道長的師妹?他師父不是在中原地區(qū)嗎,你去拜師了?”
宋春雪搖頭,“沒有拜師,我是他師弟。梁嫂是師兄的朋友嗎?”
梁嫂子微微一笑,“算吧,六年前我初次見道長,他是我的恩人,幫過我數(shù)次。只是距離上次見面已有兩年,你剛才使的招數(shù),還有你的說話的方式,雖然不十分像,但讓我想到了道長,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是。”
宋春雪點頭,“師兄之前在閉關(guān),前兩日應(yīng)該出關(guān)了,如果他來金城,你會見到他。”
梁嫂子身后站著兩個丫鬟,看穿著比宋春雪體面貴氣,只是臉上稍顯稚氣。
而今日宋春雪穿得很素凈,石青色的長褂,里面套著秋月白的長衫,沒有多余的紋飾,最花哨的就是復(fù)雜的盤扣。
也難怪薛重會覺得她需要旁人罩著。
不過,梁嫂子是識貨的,看得出來宋春雪的衣服樣式雖然素,但料子卻不簡單。
是長安那邊時新的布料,襯得人立整干凈。
“我叫唐毓秀,夫家姓梁,應(yīng)該年長你幾歲,有緣相逢,你還是道長的師弟,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梁家找我。”
她說話咬字十分清晰,說話抑揚頓挫,聽著十分舒適,不像是本地人。
“我叫宋春雪,莊稼人,孩子受了傷特地來看他,平常我都在莊狼縣。不過剛才還要多謝梁嫂出手相助,薛重是薛行遠(yuǎn)的親弟弟嗎?”
唐毓秀搖頭,“不是,他是薛行遠(yuǎn)的堂弟,名聲挺差的,那間鋪子由他照看,因為不大上心,這兩年一直在虧欠,薛行遠(yuǎn)估計要趕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