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宋春雪一只腳剛跨出門檻,就聽身后的姑娘叫了一聲。
她還沒來得及轉頭查看,就見站在門外的兩個姑娘沖了進去。
“四姑娘,你怎么了?”
“四姑娘你沒事吧?”
只聽四姑娘忍痛哭訴道,“是她推了我一把。”
宋春雪站在門口,不由感到好笑。
這一家子真是沒救了。
年紀這么小,心思卻不小。
她倒要看看,這招嫁禍于人是要將她怎么樣。
就在這時,張堯明兇神惡煞般的走了過來,抬腳就要踹人。
宋春雪靈巧的避開,“你們真是好樣的,教唆自己的女兒說我推了她,目的是名正順的教訓我?”
她不由好笑,“真是難為你們了,那么辛苦做什么,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這不是你們向來擅長的嗎,啥時候還要找個借口了?”
“爹,我只不過是讓她勸勸大伯,別對一家人這么心狠,可是她不僅不聽我說完,還將我推倒在地,爹,將這個女人趕出去吧。”
恰逢此時,院門外走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日坐在馬車里當官的。
估計官兒不小。
很快,道長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師弟,他們為難你了?”
宋春雪無奈,“他女兒說我推倒了她,要將我趕出去。”
道長當即轉頭看向余氏,“既然如此,剛才談的條件,貧道要反悔了,我師弟什么性子我很清楚,她是府上的貴客,你們沒有待客之道,那我們之間沒什么可談的,我現在就帶著所有東西離開。”
張堯明看向余氏,“娘,紫玉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她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一個道姑,你要給紫玉做主。”
余氏瞥了眼紫玉,“胡鬧,就算人家推了你,也是你說了什么不尊敬的話,快給宋道長賠禮道歉。”
什么叫就算是人家推了你?
宋春雪一陣氣惱,“你覺得我犯得著為難一個孩子?”
張堯明用他那尖嘴猴腮的臉斜著上下打量宋春雪,“誰知道呢,表面上是道士,說是張承宣的師弟,誰知道私底下是不是……”
“張堯明,勸你慎。”道長沉聲呵斥道,“既然你非要如此為難師弟,那今日的事情就免談了,師弟,我們走。”
宋春雪輕哼一聲,轉身下了臺階。
“站住!”那當官的擋在門口,“張承宣,你爹還沒下葬,你怎么能帶著來歷不明的女人欺負自家孩子?”
余氏連忙道,“這是個誤會,宋道長沒有欺負紫玉,是紫玉自己瞎說的。”
說著,她給紫玉使了個眼色,“紫玉,快給道長道歉。”
紫玉心有不甘。
“不必了,我懶得跟一群秋后的螞蚱周旋,管家,酉時之前不見東西送來,我會做我該做的。”
管家急得不行,“紫玉,你糊涂啊。”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商議的對策被紫玉搞砸,余氏氣得不輕。
她一腳踹向紫玉,“誰要你擅作主張去找她的,你闖的禍自己去彌補,若是大家被你害得連住都沒地方住,我一定賣了你!”
說著,余氏又踹了一腳,“還不快去攔住她。”
紫玉被踹得坐在地上起不來,疼得眼淚直打滾。
“祖母,我沒有……”她搖著頭,本想替父親出氣的,沒想到搞成這樣,氣惱之余想要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