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沒必要如此較真吧。”
“怎么沒必要?”宋春雪一拍桌子站起來,“你說借住幾日我才帶你上山來的,可沒讓你賴著不走,留下來當(dāng)我的同門。”
她一字一頓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留下來當(dāng)同門的,你真當(dāng)我們這么大的道觀是收破爛的?”
張道長喝了口茶壓著笑意,果然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師弟是忍不住的。
于萬清臉色越來越難看,瘦削的下頜骨因?yàn)楹毟@骨感,跟皮包骨似的。
他看向道長,“難不成這道觀是女人說了算?”
張道長瞪大眼睛,連忙將茶碗放下。
這人真敢說!
“砰!”
“女人怎么了?”
砸桌子的動靜太大,唬得于萬清哆嗦了一下。
他帶著怒氣看向宋春雪,“女人在家里就是伺候人的,來到祖師爺?shù)牡乇P還想當(dāng)家做主不成,那這道觀也太沒規(guī)矩了。”
宋春雪臉上的笑意更甚,雙手交疊在前,“嗯,你說的沒錯(cuò),女人就是當(dāng)牛做馬生兒育女,為男人傳宗接代的物件是吧,那你娘生了你也是挺惡心的。”
“你……”于萬清也拍了桌子站起來,“你這人忒不厚道,好端端的罵我娘做甚?”
“你娘難道不是女人?而且我剛剛罵的是你,不是你娘,聽不懂人話啊,耳朵長了是擺設(shè)吧?”
宋春雪神情倨傲的上下打量著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也是,一開始是我高估你了,你這種只會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說自己是天王老子我就信了。哼,在外面欺負(fù)弱小就算了,還想在這里給老娘立規(guī)矩,你算哪坨牛糞里的屎殼郎?吃屎吃習(xí)慣了,哪里還記得正常口糧的味道。”
說著,她氣死人不償命的搖了搖頭,“嘖嘖,還吹牛說自己是龍虎山來的,以后可千萬別說自己是龍虎山來的,臟污了圣地的名聲。”
“你這毒婦,口出狂,哪里還有半點(diǎn)修行人的風(fēng)度,你簡直……”
看他氣得脖子都紅了,宋春雪抬起下巴輕蔑道,“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本事你打我啊。”
站在門外的長風(fēng)長云笑得腮幫子疼,肩膀抖得厲害,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道長以手扶額,他這師弟是會氣人的。
土蛋兒去而復(fù)返,跨進(jìn)屋子看著于萬清沒好氣的慫恿道,“你是打不過吧,光顧著招搖撞騙了,估計(jì)連女人都打不過。”
這話徹底激怒了于萬清,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劍,瞪著鼻孔指著宋春雪,“簡直欺人太甚,我們出去打過,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
“有什么不敢的,走啊。”宋春雪語氣清淡,眼里卻閃著興奮的光。
張道長覺得自己該提醒一下,“于道長,我這位師弟……”
“都罵我不是人了,道長是要袒護(hù)她不成?”于萬清氣得咬牙,“如果這就是貴山門的待客之道,以后天下的修士路過此地都不會來上香!”
這話說得嚴(yán)重,道長擺了擺手不再多。
于萬清憤然起身,直直的跨出門檻。
宋春雪跟在后面,“沒看出來啊,你也有乾坤袋,你腕間的雷擊木也是好東西,輸了送我怎么樣?”
“口出狂,看招!”
宋春雪單手擋劍,笑容桀驁,“哎喲,手勁兒挺大,火氣也大,氣大傷身吶。”
“找死!”于萬清橫著眉頭,凌厲的劍鋒朝她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