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蛋兒笑了起來,“但你要是要收的話,把我一起收了,不然我哭給你看。”
“可是我更喜歡您的劍術(shù),我想跟您一樣仗劍天涯,上陣殺敵。”長風(fēng)跪在地上,“我不怕吃苦,您怎么教都行,教壞了算長風(fēng)自己的。”
宋春雪連忙拉他起來,“長風(fēng)你起來,我雖然比你年長,但正兒八經(jīng)學(xué)也就這幾年,你若是真想學(xué),我可以將師兄的本子借給你看。你年輕,悟性肯定比我高,我是擅長吃苦,但不擅長帶徒弟。”
何況,她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一旦收了徒弟,她就要將他視如己出,跟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
說實話,她這輩子再不會干這事兒了,五個孩子已經(jīng)夠她操心了,還讓她給別人當(dāng)娘,她想想就頭疼。
在莊狼縣的時候,她為何開始執(zhí)著的走上這條道,還不是為了改變命運,擺脫曾經(jīng)的枷鎖,變成瀟灑自在的修行者。
要她帶徒弟,還不如要她的命。
長風(fēng)跪在地上,“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平日里沒事我肯定不會打攪您。”
宋春雪剛準(zhǔn)備將他提起來,長云也跪在地上。
“您就收下我們吧,我就是看土蛋兒拜了師眼饞,道長,我也想有個人罩著。”長云憨憨的笑著,“我腦子笨,學(xué)什么都很慢,我就想有個師父。”
“長云,我的名字叫忘塵,忘憂的忘,紅塵的紅……噗,紅塵的塵!今后你若是叫我土蛋兒,我就叫你肉蛋兒。”
一旁的土蛋兒也跪了下來,直挺挺的抬頭看向宋春雪。
“我知道這樣有些胡鬧,如果您不能收我為徒的話,我想學(xué)師叔的劍術(shù),希望能學(xué)到您的本領(lǐng)。下次若是還被人搶雞腿,我的名字倒著寫!”
宋春雪無可奈何,她主意已定,打死也不收徒。
“你們這是干什么,跪在地上搓腳呢?”
正在她危難之際,師兄從外面提著一籃子柴火進來。
“起來吧,她不會收徒的,你知道她之前幾個孩子嗎,她就是為了清凈才當(dāng)導(dǎo)師的,結(jié)果你們現(xiàn)在要拜她為師,你就說她害怕不?”
說著,道長將籃子放在地上,沉聲道,“起來,收徒事大,不可草率。”
他看向長風(fēng)長云。
“我之所以收了忘塵為徒,是因為遇見他的時間更久,而他已經(jīng)打坐練氣兩年了,雖然是斷斷續(xù)續(xù),但天賦異稟。”
“你們倆我才見過三次,既然想留在這兒,就該知道這兒的規(guī)矩。你們倆想學(xué)東西可以,但想要拜師,必須要通過考驗。”
宋春雪看向土蛋兒,“這么說,土蛋兒通過了師兄的考驗?”
土蛋兒急得跺腳,“我叫忘塵,忘記的忘,塵土的塵!別再叫我土蛋兒了,我現(xiàn)在收拾干凈了,一點兒也不土。”
看他急赤白臉的樣子,宋春雪忍俊不禁。
“嗯,對對對,你不土,但塵土還是土啊,只是沒那么土氣重了,這名氣挺有仙氣兒。但我覺得土蛋兒這名字沒什么不好,可以不叫,但不能嫌棄。”
土蛋兒再次跺腳,“嗚嗚,我不要叫土蛋兒,師父,我不是土蛋兒。”
長風(fēng)長云忍俊不禁。
“道長,那長風(fēng)就不強求你,等你什么時候想收徒了,一定要收我為大弟子,這個位置我先占了,等多少年我都行。”
長云伸手,“那我是二弟子,道長啥時候想收了,我就是二徒弟。”
宋春雪笑了,“好。”
……
次日卯時,宋春雪早早來到了道觀外的空地上。
“見過師叔。”
一只老虎一只白狐慢悠悠的走過來,蹭了蹭宋春雪的小腿,算是打過招呼。
之后,他們便朝林子里奔去,一眨便不見蹤影。
“昨天給你的心法口訣練了嗎,可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