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宋春雪沒想到,自己沒有絲毫預(yù)兆的中箭了。
事先沒有眼皮跳,也沒有心神不安,無憂因為沒有出現(xiàn),就這樣當(dāng)著大家的面,在別人的提醒和阻攔之下,還是直挺挺的栽倒,往樓下墜去。
劇烈的疼痛和不敢置信,讓她忘了使出桃枝自救。
“砰!”
她的腦門撞在屋檐的瓦片上,聲音十分清脆。
瓦片肯定碎了,腦殼很疼。
在伸手去抓瓦片,試圖掛在屋檐上時,宋春雪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萬一沒暈過去就尷尬了。
抓著一片好看的檐頭瓦往下墜時,她眼前忽然一黑,渾身千斤重,還沒落地就失去了意識。
那箭有毒。
他們是沖著誰來的?
早知道就不在窗戶邊喝茶了,掉以輕心,竟然當(dāng)了靶子。
不知睡了多久,做了多少光怪陸離的夢,她才睜開雙眼。
房間里很安靜,溫暖踏實,身下的床褥也很柔軟舒適,渾身輕飄飄的感覺。
就像從前感染風(fēng)寒倒在炕上睡了一日,發(fā)了寒熱悶出了汗,睡了一大覺之后,大病初愈的感覺。
腦子里一片空白,心情卻不錯。
宋春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不想動彈,繼續(xù)躺著也沒什么不好。
“嘶……”
不對,肩膀處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忽然感覺那股疼痛傳到了腳指頭,渾身不舒服。
原來是錯覺啊。
她口好渴!
想喝水。
因為這個念頭,宋春雪利索的從床上坐起來,靸著鞋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個飽。
“咚。”
三杯水下肚,她舒服不少,茶杯放在桌面上,發(fā)出明顯的聲音。
“唰~”
門簾被人利索的挑起來,趙大人從外面進來,“你醒了?”
看他的臉色,好像很著急似的。
宋春雪嗯了一聲,“嗯。大師兄怎么在這兒?我傷得不重吧?”
兩個丫鬟端著盤子進來,宋春雪才意識到,自己在大師兄家里。
若是傷得不重,她怎么會……這么疼。
她連忙坐在椅子上,注意到大師兄遠遠的站在門口,一臉凝重的看著她。
“大師兄,你過來坐下說話,其他人呢?”
趙瑾緩緩走過來,坐在離她最遠的凳子上。
思索再三,他沉聲開口。
“你睡了三天,謝征被招進宮中,兩日沒回來了,韓清風(fēng)去追查那日下手的人,芳月也是,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我在這里守著你,免得那群人跑來滅你的口。”
“……”宋春雪揉了揉腦袋,端起眼前的粥,好好消化大師兄的話。
看來,上元節(jié)那晚的情況不簡單。
“那天我掉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