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不愧是認識多年的師兄弟,這話瞬間引得宋春雪露出真容。
她帶著賊兮兮的笑容搓了搓手,“嘿嘿,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唉,”張道長微微搖頭,“你們這些人的腦子里,就不能裝一些正經的東西。你無非是想問,這兩位玉樹臨風,芝蘭玉樹的俊雅公子,是否如你所想,有別的可能。”
宋春雪點頭如搗蒜,呲著樂得跟吃到糖似的。
“我總算知道,那些不忍直視,淫穢不堪的男風話本子,為何明明無人問津,卻是書坊掌柜的出手最快的,原來是被你們這群女人悄悄卷跑的?!?
他好心奉勸,“念傷身,尤其是意淫。”
“……”宋春雪笑容略顯僵硬,脖子不由燒了起來,“什……什么淫念意淫的,師兄可別冤枉人,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還給我按上這么嚴重的罪名,擔不起擔不起?!?
他之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她擺著手往前跑,“我不問了行嗎,真是服了你了?!?
張道長放慢腳步,等著趙大人跟上。
趙大人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咱這師弟好玩吧,啥都想得出來。”
張道長無奈,“混在男人堆里,看啥都能挖出些不同尋常來,沒救了?!?
“是啊,過些年,趕緊讓謝征領走,她那雙眼睛掃過我跟韓道長的時候,我猜測已經有戲幕了?!壁w大人蹙起眉頭,“她在想什么,一個抬眸我都能猜到?!?
張道長不由笑出聲來,“哈哈哈哈,趙師兄不妨跟我講講?”
“……”
……
可是,過了一整日,韓道長還沒回來。
他們在深山的淺灘邊扎營,吃了張道長炒的肉菜野菌子,從未吃過如此鮮美豐富的蘑菇,宋春雪一個人吃了一大盤。
三碗酒下肚,她整個人燒了起來,耳后脖子上長滿了紅疙瘩,奇癢無比。
幾個孩子也都中招了,只是沒有宋春雪這么嚴重。
“可能是不小心抓了有毒的蘑菇,不過沒事兒,吃顆解毒丸,過兩天就消下去了。菌子雖好,可不能貪多?!闭f著,張道長從藍色瓷瓶中倒出一堆藥丸,分給了諸位弟子。
宋春雪吃了兩顆,便去外面,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謝征千里傳音。
“老謝,你怎么沒再試著找我,很忙嗎?我們在哀山歷經波折,但還算順利,你呢?”
她靠在粗壯的樹干上,等了很久,都沒有回應。
就在她準備溜下樹時,依稀聽到模糊的聲音。
“阿雪,謝某甚是想念……最近還行……累……沒……過幾日……過過過……”
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后面干脆聽不到了。
宋春雪也沒再試著問謝征,他最近應該很疲累,所以聽不太清,這事兒很耗神。
他一個文官,被皇帝故意打發到那么遠的地方,被逼無奈也要適應武將們的生活。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若是她也能掐會算就好了。
簡單的卦象能解也行。
但這東西自學太難了,師兄曾經送過她類似的書籍,字兒她認得,大概能懂,但卜算之術對她來說還是太過深奧,要動巧腦筋。
而她長這么大,靠的就是死腦筋,死磕到底。
她溜下樹,看到趙大人跟張道長在下棋。
“你們不擔心韓道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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