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霧睡到天大亮時才醒過來,見楚懋居然還在屋內,不由奇道:“殿下今日不出門?”
“專門等你的?!背叩酱策呑?,把阿霧攬入懷里,將賀、姜兩位太醫開的方子遞給阿霧看。
“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藥。”阿霧看得一頭霧水,“是誰要服用?”阿霧剛問出心里就一驚,能勞動賀年方和姜良之共同診脈的人可不多,祈王殿下自然是首當其沖。這藥又是固本培元,阿霧不由多心地看了楚懋兩眼。
“胡思亂想什么?”楚懋拍了拍阿霧的臉蛋。
阿霧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但是心里的話卻不敢說出來,可是已經開始琢磨著給楚懋食補了。枸杞子、山藥、鱸魚、海參、海馬、芡實、胡桃都是補腎氣的,對了還有鹿角膠。
“不是我?!背馈?
阿霧的眼睛再微微地睜大了一點兒,看著楚懋不說話。
楚懋低下頭在阿霧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呀。”阿霧的臉頓時紅得三月桃花一般,連脖根兒都紅了,“我不信,做什么要趁我睡著了請他們來診脈?”
“難道要你醒著的時候來?”楚懋擰了擰阿霧的臉,“那個姜良之說話直接得令人汗顏,連我都有些受不住?!背@會兒可算是慶幸萬分。阿霧的身子沒什么大事是最好的,然而因為是這個癥候,他以前的舉動也就解釋得通了,而不會讓阿霧起疑心。避孕這件事,楚懋是打定了主意絕不跟阿霧提的,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鬧騰。
阿霧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理兒,若是叫姜良之當著她的面兒說出那樣的話,只怕她羞也羞死了?!岸脊帜悖氵@個混蛋,色胚子?!卑㈧F擰了擰楚懋的手臂,這都叫什么事兒啊,居然是“縱、欲、過度”,這若是叫人知道了,她今后如何見人。
“你放心,他們兩個嘴緊著呢,絕不敢出去亂說?!背参堪㈧F道,楚懋咬著阿霧的耳朵道:“你如今知道我為何不敢碰你了吧?”
“阿霧,我每日忍得都極難受?!背税㈧F的手擱到他腹下,那兒隆起一團,燙得灼手。
阿霧飛速地收回手,“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還有這樣的興致?!卑㈧F嗔了楚懋一眼。
楚懋苦笑道:“只要挨著你,它可不管什么時候不時候的。為著這個事兒,你這樣誤會我,又是懷疑跟我賭氣,又是懷疑我外頭養了小的,你怎么補償我?”
若是被楚懋三兩語哄了,她就不是阿霧?!斑@么說,咱們還在江南時,殿下就已經懷疑我身子不對了,可為何等到現在才讓賀太醫他們來?”
“我其實也不能確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又怕你擔驚受怕,回府時你又非要住在玉瀾堂,我怕惹了你懷疑,好容易等到你來冰雪林?!背胝姘爰俚氐?。實際上他懷疑的根本不是阿霧的身子不對,什么“縱欲過度”,而是單純地因為藥丸吃完了,而不想讓阿霧在路上有孕而已。
阿霧對楚懋的話將信將疑,她其實是懷疑楚懋趁她睡著時找賀年方和姜太醫來診脈,根本就是想看看她可是有不妥而不能懷孕,畢竟這都大半年了,而楚懋又急需一個兒子。
不過如果是這個原因,阿霧也不敢挑明了說出來,將錯就錯也行,都說做夫妻的,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才能過得好。
“殿下,那,那賀院正和姜太醫有沒有說我,說我能不能,能不能有孕?”阿霧吞吞吐吐的半天才擠出一句。
楚懋摸了摸阿霧的臉,“別擔心,他們說只要調理好了,不出半年肯定能懷上?!焙蟀刖涫浅幍?,不過想來大事的抵定也就在這半年了,到時候,就不再避孕。
阿霧松了口氣,她是諱疾忌醫,一直不敢去深思這個問題,好容易鼓起勇氣才回了柳樹胡同讓崔氏給她找大夫。
“可是,我今后三個月都不能碰你,阿霧?!背肫疬@件事就一陣頭痛。
“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不出意外,晚上應該還有一更。
愛你們,五一的最后一天還是要快樂的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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