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林沙和軍陣中的兩位九品巫武副手,半刻鐘時間便可將整個巡邏區域游蕩一圈。
站在河畔附近最高的一處丘陵頂端,四下掃視天地間一片寂靜,根本就沒有想象中那種獸群遍野的景象。
想想也是,這里是厲二十三部落的巡邏警戒區域,就算之前這里獸群遍野,也早就被之前的巡邏隊給清剿得干凈,怎么可能留下一堆麻煩給后來者?
如此一來,他和手下近百軍士的擔子輕了不少,無需時刻繃緊了心弦防這防那,看來厲二十三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差事。
戾!
就在這時,頭頂天穹突然響起一道如金似鐵的刺耳鷹啼,林沙瞇縫著眼睛抬頭望天,眼中滿是不善的光芒閃爍。
怎么著,丫的還和老子對上了不成?
跟在身后的近百軍士,齊齊抬頭仰望天空,只見碧空如洗的天穹下,一只縮小了無數倍的鷹妖凌空盤旋,發出道道激越之極的鷹啼,好象在跟林沙等人打招呼,又似向身下的軍士們耀武揚威,折騰了片刻后翅膀一展迅若流星飛逝,眨眼間便消失在遠方的天空。
“這里的妖獸,都這般猖獗么?”
招來厲二十三部落的土著巫武厲武,林沙面沉如水淡然詢問。
“差不多吧,只是飛禽妖獸比較少見!”
厲武眼中閃爍莫名光芒,昂首朗聲回答:“沒想到咱們這么倒霉,剛剛過河就碰到了這樣的難纏角色!”
“有什么難纏的?”
林沙眼睛微微瞇縫,敏銳的聽出了厲物話中的某些不好苗頭,冷哼出聲不屑道:“它也只敢在高空盤旋,對咱們造不成絲毫傷害,只要小心注意一點,就不用擔心變故突發!”
厲武嘴角很是隱晦的撇了撇,沒有多說什么默然不語。
這是,不服管教??!
心中冷笑,林沙懶得跟這廝多做計較,回頭招呼山溪過來,迅速將百位部落勇士分成三撥,兩波各有四十人一撥只留二十人,而后叫山溪和厲武各率四十軍士,以所在丘陵為界分左右巡視警戒,他自帶剩下二十軍士留駐附近,隨時增援兩方巡邏部隊。
如此分配還算公平,山溪自然沒有廢話,而厲武也沒什么好說的,又約定好了求援和遭遇緊急事務的暗號,三撥人馬便立即分散開來,朝著各自負責的巡邏區域走去。
等山溪和厲武帶著的人馬消失在視野盡頭,林沙吩咐身邊軍士砍木伐林,在最高的丘陵山頂清空一片,建了一座簡陋的哨所,他親自作戰哨所觀察方圓十里動靜,手下二十位軍士分散左右一邊休整一邊等候命令。
整個上午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或者說風波不興,林沙負責的巡邏區域風平浪靜,沒有出現絲毫意外。
這樣的狀況,自然讓他滿意,他又不是熱血沖動的毛頭小子,非得鬧出點事端顯示自身本事,對他而平靜就是最好褒獎。
中午,吩咐身邊軍士打了些野味,混合部落供應的一種味道有些苦澀,卻是營養豐富很容易填飽肚子的草果,吃了頓簡陋的午飯。
對于厲二十三部落當作主糧,成人拳頭大小表面綠油油的草果,說實話他十分感興趣。
以他的藥術水準,輕易就能分辨這種味道不乍地的草果,卻是營養豐富能夠保證人體所需的大部分營養所需,特別當他聽聞草果的產量極大,一棵草果樹成熟后每日產果近百,讓他暗暗咂舌不已。
之前在熟悉厲二十三城環境的同時,他也看到了一片片草果實物,都是部落族民隨手栽種,東一棵西一棵不成規模,卻是輕松解決了部落的大半糧食問題,讓他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他從手下軍士家里,弄到了幾十株草果幼苗,按照一定的規律栽種在自家小院周圍,等草果樹經過一年成熟后,便會有源源不斷的草果果實收獲。
下午的陽光暴烈,曬在身上熱氣騰騰很不舒服。
不是不是苦行者似的角色,自然不愿受這種暴曬之罪,招了招手便將丘陵頂端的哨所讓了出來,他隨便在附近的稀松林子里找了棵蒼天大樹,身上磅礴氣勢一放即收,輕輕松松將樹上的蟲子等生物驚走,縱身一躍找了根足有半丈寬闊的粗壯樹枝,盤膝而坐默默打座練功。
這世界的天地靈氣當真濃郁,厲二十三部落的天地靈氣,又比石頭部落那一片的濃度更高,他只稍稍運功附近的天地靈氣,便似乳燕投林紛紛洶涌而至,帶起呼呼大風聲勢不小。
天門大開,一股一股濃郁純粹的天地靈氣,順著天門通過天地之橋,猶如滾滾浪潮洶涌而至,順著林沙周身寬敞堅韌的經脈游走不休。
一個小周天,兩個小周天,……九個小周天一晃而過,之前還狂暴桀驁不遜的天地靈氣,此時已經變得溫順之極,其中的雜質也在一遍遍的小周天大周天運轉過程中,通過渾身毛孔排泄而出,留下的天地靈氣轉化為最為精純的元氣,按照順序一一灌入沿途所過之竅穴。
戾!
進入修煉狀態,根本不知時間流逝,體內元氣運轉不過兩個大周天,突然一聲尖銳刺耳之極的鷹啼傳來,瞬間讓他從修煉狀態清醒,仰頭順著鷹啼聲音方向望去頓時臉色大變暗罵出聲:“混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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