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丘昌令,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閃過一抹尷尬和不悅之色。
看似這里空蕩蕩的,只有青宗的三艘戰(zhàn)船。
實則周圍的冰冷虛空,躲著各方勢力的大能和暗探。
顏面被掃,很難下臺啊!
丘昌令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已,而是瑯月古族。
“老朽知道青宗的背后站著陳尊者,底氣足。”丘昌令的面色嚴肅了起來,沉吟道:“可是,屬于陳尊者的巔峰時刻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要現(xiàn)實一點兒。”
之所以丘昌令敢這么說,是因為各方古族的老祖宗仔細鉆研了一下帝星事件,得出了一些結(jié)論。
那時侯的陳青源,忽然爆發(fā)出了猶如君王的威壓,其實是一個特殊情況,絕對不可能長存。
古族傳承了數(shù)百萬年,看破這一點不是難事。
若不敢肯定陳青源的狀態(tài),瑯月古族豈會出面。
前些年的神橋變故,定格在了上臨星系,必然是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陳青源參與其中,即便沒有身隕,也肯定受了重傷,如今正躲在某個角落療養(yǎng)。
若其還擁有著傲視諸天萬界的絕巔實力,天地秩序不可能這么安靜,定有異常。
“你硬要阻攔嗎?”
林長生無視了對方的這些話,只有一個問題。
若鐵了心阻攔,那便一戰(zhàn),沒什么好聊的。
“不是阻攔,是調(diào)和。”雖然陳青源不可能擁有著立于極巔的實力,但還是讓人比較忌憚,丘昌令不敢過于囂張,口吻比較客氣:“有什么問題,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要么讓路,要么一戰(zhàn)。”
若是以前,林長生為了青宗的安全,肯定不會與不朽古族硬碰硬。現(xiàn)在情況不通,因為陳青源就待在戰(zhàn)船的某個位置。
雖不知陳青源的底牌是什么,但林長生無比信任,敢與古族叫板。
“嘩——”
如此霸氣,驚得青宗眾人心臟猛顫,真不知宗主為何這般勇猛。
與此通時,躲在暗處觀望的眾修士,皆是面色一變,大為震驚。
青宗這是要和瑯月古族硬碰硬,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啊!
有好戲看了啊!
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的那批人,越看越得勁,反正遭罪的不是自已。
“青宗好生硬氣,難不成陳尊者留下了什么底牌?”
“就憑林長生初入神橋的實力,若無陳尊者的威望,拿什么與古族抗衡。”
“根據(jù)我對林長生的調(diào)查,其性格沉穩(wěn),讓事穩(wěn)重,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不可能讓出這樣的選擇。”
位于各處虛空的修士,暗暗議論,倒想看看后續(xù)會如何。
此刻,一艘戰(zhàn)船的某個位置。
陳青源與長庚劍仙待在一起,品著美酒,知曉外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尊上,要不要我現(xiàn)在出面?”
李慕陽自告奮勇。
縱使李慕陽一只腳踏進了神橋九步,實力冠絕天下,也不會在陳青源的面前擺譜。
不是畏懼,而是敬重。
嚴格意義上來講,李慕陽算是紅衣姑娘的半個徒弟,輩分擺在這里,哪會逾越。
再者,若不是與陳青源扯上了關(guān)系,李慕陽絕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不必。”陳青源淺笑道:“劍仙出面,那么事情一下子就平息了,豈不是太過無趣。”
“尊上想借此機會,看看各方古族的態(tài)度?”
李慕陽一下子明白了陳青源的意思。
“懂我。”